裡對他的恐懼,他把她強行拖回家中,甩上床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扯開了她的連衣裙。
為什麼是她?
這是個好問題。
其軒問過他,唐勁問過他,甚至連他自己都問過自己。
為什麼,他會如此強迫她擁有,唐太太這個身份?
唐易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
忽然覺得口中苦澀,想找煙來抽。心中閃念而過,她不喜歡煙味,於是他又放棄似的作罷。
整個空間安靜無比。
只有輸液管裡的液體滴答落下的聲音。
像是在提醒他,剛才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明明知道她一直很怕他,也明明知道結婚以來他從來沒有碰過有傷在身的她,卻仍然在盛怒之下強迫她接受了她人生中第一場男女歡愛。
她仰起頭被迫承受他的那一瞬間,表情脆弱得簡直讓他驚豔。
這樣的女人最美,沒有一切防線,沒有一絲抵禦的能力,他不用想太多,不用防備,可以全心全意擁有她。
床單沒有來得及換,隱隱還看得見被子下面的紅色痕跡,他想起她在他第二次從背後掐著她的腰進入的時候,她無意喊出的那一句‘我不舒服……’,當時被他一笑而過,咬著她的頸項只答一句‘我會讓你舒服的’。
卻不知,原來,她說的是真的。
當時他餘怒未消,於是她再不開口提及自己的感受,直到他平靜了,才感到她的身體前所未有的燙。一摸她的額頭,他頓時清醒了。
**** **** ****
月光漸漸向西方滑落,時間靜靜地走,默默見證一場情愛的開端。
他坐在她身邊,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臉,停留在她的唇間。她的唇很漂亮,淡淡的顏色,讓人想到‘適合接吻’這句話。有時他吻她的時候會不自覺咬住它們,看它被咬得充血的樣子,也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
微微抬起她的臉,男人俯下身,漂亮的薄唇輕輕吮吻過她的唇。
“……為什麼會想要離開我呢?”
他忽然低聲開口,看著她,他靜靜地說給她聽。
“你難道不知道,我既然決定了唐太太是你,就不會再放你走了嗎……?”
他不再說話,只是忽然低頭兇狠咬住了她的唇。
挑開她的齒關,即使她尚未清醒也毫不妨礙他的動作,從溫柔到暴烈,從平和到驚駭,一個深吻,也能引起驚濤駭浪。
她終於被他弄醒。
微微睜開眼,窗外的月華正落在他臉上,她睜眼便看見他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此刻柔情得簡直有種非現實的美感。
幾小時前他怒火中燒的樣子立刻浮現於眼前,她一下子清醒,眼底有深刻的恐懼。
“對不起,”他忽然道歉,撫上她的臉,眼裡柔情似水,好似錯覺:“我弄傷你了……”
他就在她眼前,短短几公分的距離,可是她依然看不到他的心。這個男人太過深沉,從來都沒有人可以看透他。
她低下頭,躲開他壓力感巨大的視線:“沒、沒關係……”
“以寧,”他開口,忽然叫她的名字,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只是說出口的話卻一下子僵住了她:“以後,一直留在我身邊,不要隨便出去了,恩?”
短短几個字,她這麼聰明,如何不懂他的意思?
低下頭,她沒有退路,只能妥協,“……好。”
他笑了,笑容豔麗。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他吻著她的唇,柔聲安慰她:“好乖……”
他是至純的黑色,從遇到她起,就不曾打算放走她,這是一種執念。
哲學上這樣定義它,一個人過分專注於某事某物,長時間淪陷於某種情緒,這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