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間久了這岔路便越走越遠,直到我們現在再也無法並肩走下去。”蘇辛夷答道,在身畔摸索到一粒小石頭,揚手一拋丟進了湖裡,激起一圈圈的漣漪,“就像這漣漪,其中心不過是一粒小石頭而已,卻愈加擴散,最後成了一大圈。”
葉縉南皺眉盯著那一圈圈擴大的漣漪,眼神陰鷙:“那不過是藉口罷了,關鍵還是要看當事人怎麼選擇。你看,前一天我們還多麼勢同水火啊,但只要你我願意,現在依舊可以跨越過七年的時光,並肩坐在這湖邊,不是嗎?”
蘇辛夷嘆口氣,在夜裡聽起來格外清晰,像是一塊石頭落到葉縉南心上,讓他莫名心驚。
“你要這樣類比我也沒辦法再向你解釋了,但儘管如此事實卻不是幾句話能夠抹消的,不能夠了就是不能夠。我還是那句話,七年前最無畏最深愛的時候都不曾交付對方信任,放在七年後彼此都對這個社會心防甚重的時候,就更不可能了!我不想在同一個地方摔摔倒兩次,我已經不奢望愛情了,但我還渴望安定。”蘇辛夷彷彿是連思考都省略了,這些話就像是曾經寫在她胸口,她不過是照本唸了出來而已。
又是令人心驚的沉默,蘇辛夷發現她和葉縉南之間的談話,真的很難平和有序的進行下去。
她太倔強,認定的事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再更改;而他,一味地認死理,人生的前二十年太過被寵愛,已經忘了這世上還有拒絕這碼子事,就算撞到了南牆依舊心不死,執著得可怖。
這樣的兩個人,怕是再沒心平氣和就事論事的時候了吧。
蘇辛夷在心裡喟嘆的時候,沒留意葉縉南已經站了起來,拍怕褲子上沾染的塵灰,面無表情地邊走邊說:“去我家拿東西吧。”
蘇辛夷一驚,今天的葉縉南格外地好說話。
葉縉南也沒有開車來,但高中離葉縉南在C城的房子並不遠,有公交車能直到,於是兩人便難得地坐了一次公交車。
上了車,葉縉南便徑直往後面走,對立在門口的自動投幣箱看也沒看。司機皺眉忙叫住他,卻見他一臉茫然的轉過頭來不知所謂何事。
蘇辛夷忍住笑,對他揮揮手,示意他往後走她來處理,從包裡掏了錢當著司機的面投進自動投幣箱裡,因為笑得太厲害了,連投錢的手都是顫巍巍的。
“司機剛剛叫我幹嘛?”夜裡的公交車上一片空空蕩蕩,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葉縉南揀了後面靠窗的一個位置,將頭扭向窗外,裝作看夜景的樣子不經意的問道。
敢情這大少爺還沒明白呢,蘇辛夷忍笑到快肚子疼了,好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坐公交車要自動投幣嗎?”
葉縉南訕訕地,有白亮的路燈光從窗外透進來,映在他臉上,很容易就看出他臉紅了:“我不知道啊,我……我從來沒坐過公交車……”
蘇辛夷啞然,想想也是這個理兒,葉家的大少爺到哪不是有專車接送,除非閒著沒事出外體察民情,不然這公交車跟他倒真得是兩個世界的產物。
“你跟陳陽也進經常來坐公交車?”葉縉南問道,蘇辛夷聽不出他這句話裡的情緒,好像真的就只是順口隨便那麼一問罷了。
“他有車,當然不會經常來坐公交車了,不過以前在英國,倒是常常擠公交。”蘇辛夷也就當朋友之間的閒聊,雖然這氣氛有那麼點怪異。
“你真的要嫁給陳陽?”葉縉南這次是盯著她問的。
蘇辛夷挑眉,不明白他現在為什麼對陳陽那麼感興趣:“有什麼不妥嗎?我和他一個未嫁,一個未娶,況且都不小了,結婚也很正常吧。”
葉縉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就算他並不如你所看到的所想象的那樣,你也要嫁他?”
蘇辛夷犯疑了,他這話明顯就是話中有話:“葉縉南,你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