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知道了王源在外邊鬼混的時候,心中會如此激憤,靜下來一想其實根本毫無必要,況且王源擺明了是被人下了藥,好像即便犯了錯也不是王源的錯。這樣想著,心中便軟和了很多,加之王源又溫語討好她,讓李欣兒既委屈又羞愧,終於能摟著王源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兩天裡,王源一直想回憶起混沌的片段來,但可惜的是一直回想不起來。即便是公孫蘭去暗查了此事,得到的訊息也很有限,只是知道初二那天中午王源被虢國夫人硬是‘請’去了她的府上。之後的事情便無從知曉了。
公孫蘭也想過要進虢國夫人府中抓人問話,但被王源制止了。王源還不想因為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這件事目前好像並非在外邊流傳,這說明當事者都三緘其口不願張揚。若公孫蘭執意去弄清楚這件事,反而會適得其反。
況且有一個明顯的線索可以去查,那便是當日晚間送自己回來的是秦國夫人府的馬車,那就說明,秦國夫人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王源覺得直接去向秦國夫人打探要比讓公孫蘭闖入虢國夫人府逼供要好的多。
四月初五清晨,王源早早起了床,身子除了稍有些不適之外已無異樣,王源決定取消告假恢復正常的生活。李欣兒竭力勸阻,但在王源當面耍了一套拳腳之後,李欣兒才無話可說。送王源出門的時候,李欣兒惡狠狠的對王大黑好一頓的交代,大黑身上的上剛剛結了疤,見到主母腿肚子都發抖,發誓今後一定保護好主人,這才被饒過,陪著王源往大明宮中去。
今日並無早朝,身兼侍御史職位的王源如今已經有了位列早朝的位置,但其實玄宗的早朝並不頻繁,有時候一個月也不過五六次而已,能碰上都需要運氣。王源也並不期望今日有早朝,因為他急著要去查問清楚自己身上的事情。
到了翰林學士院中,夫子們都已早早的到了,見到王源歸來,眾夫子都過來問候王源身子是否痊癒,生了何病云云。王源一一道謝,以受春寒的話搪塞過去。
稍微在翰林學士院待了一會兒,王源便以身體微有不適為由告退,陸元機叮囑他好生的休息,準了他提前離開。王源出宮之後快馬加鞭直奔秦國夫人府,日上三竿時到了秦國夫人府門外。看門的家丁都對王源熟的不能再熟,夫人少主都吩咐過,王學士出入府門暢通無阻,於是笑臉迎進。
王源本打算直接去請人稟報求見夫人,但想了想還是來到二進東首柳鈞的住處來見柳鈞。進了院子,柳鈞正拿著一根桑木棍跟幾名僕役對打,練得嘿嘿有聲,忽見王源出現,頓時喜出望外,一把拋了棍棒衝了過來。
“老師,你怎麼來了?”
王源微笑看著柳鈞道:“幾日沒來,來瞧瞧你是不是偷懶了。”
柳鈞扭脖子道:“瞧瞧,我可沒偷懶,正練功夫呢,老師教的那幾招練得很熟了。”
王源拍拍他的肩膀道:“很好,沒偷懶就成。”
柳鈞吩咐人沏茶,拉了王源坐下,看著王源的臉色道:“老師生了什麼病?好像似乎是瘦了些。”
王源微笑道:“人吃五穀雜糧,生病也是正常的,不用大驚小怪。”
柳鈞撅嘴道:“我本來打算去探望老師的,可是孃親不準。我不忍讓孃親病中生氣,便沒有去。老師不會怪我吧。”
王源一驚道:“夫人生病了?”
柳鈞皺眉道:“是啊,病了好幾天了,那天晚上突然便病倒了,我第二天早上去請安的時候,孃親都有些神志不清,好在府裡的郎中得力,但現在還是起不了床。”
王源訝異道:“前幾日夫人不是好好的麼?怎麼就突然病了。”
柳鈞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撞了邪一般,老師你病了,孃親也病了,還有伺候孃親的紫兒和雲兒兩個使女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