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趕的這麼巧,莫不是衝撞了什麼了。”
王源心中更是驚訝,看似無意的道:“這是哪一天的事兒?”
“就大前日的晚上,孃親從三姨府裡回來便病倒了,我睡著了不知情形,第二日才知道。”
王源的心裡咯噔一下:“大前天不就是四月初二那天麼?秦國夫人從虢國夫人府裡回來,那豈不是自己當時正在虢國夫人府中,顯然是秦國夫人救了自己回來的,然則……”
王源忽然有些心慌,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事情越來越讓人迷惑了。
“夫人病了,我該去看望一下才是,柳鈞,讓人替我通報一聲,我去看看你娘。”王源沉吟道。
柳鈞點頭道:“好,師傅稍候片刻。”
柳鈞叫了一名婢女過來,吩咐她去往後堂稟報。王源坐在院子裡看著柳鈞繼續打拳弄棒,心思卻飛到九霄雲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北海城東大街小巷盡頭的民居中,柳績正瞠目結舌的聽著吉溫說明來意,腦門子上汗珠涔涔。
“柳別駕,雖然你離開京城來這裡任職,但京城中的事兒卻也不能一筆勾銷。柳別駕當記得周猛這個人吧?他可是你在京城中額鐵哥們呢。”
“周猛?周大郎怎麼了?不錯,我和他確實相識。”
“你不否認便好,這個周猛出事了,京兆府現已查明,此人和京城幾樁人命案有關聯,而且京城中幾名大戶接連失竊的事情,也有證據證明是他所為。這人膽大包天,一個多月前衛國公中失竊,便有人看到他白日在衛國公府周圍經過,神態鬼祟,似在踩點。魏小侯爺氣的要命,鬧得很兇。我京兆府不得不加緊查破這些案子。”
“你是說,周猛做了這些案子麼?這不可能,周猛怎會如此膽大包天?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柳績詫異道。
“柳別駕。”吉溫冷聲喝道:“現在不是問你的意見,證據已然確鑿,便是這個周猛所為,你倒是輕巧,一口便否定了京兆府的證據。”
柳績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即便是周猛所為,你們抓他便是,千里迢迢跑來找我作甚?”
吉溫帶著一絲可憐的表情看著柳績道:“柳別駕,你在北海酒肉吃多了麼?怎地腦子變得這般糊塗了?那周猛是何人?不過是長安市上的一名閒漢頭領罷了。憑他一人,他敢做出這麼大的案子。我們懷疑他另有同黨。而和這周猛來往最密的人,便是你柳別駕了。聽說柳別駕和這周猛稱兄道弟,倒也是奇葩一件。柳別駕也算是皇親國戚,居然和市井閒漢稱兄道弟,這當中是否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柳績嚇的睜大眼睛,連連擺手道:“你們……你們怎麼能將這件事往我身上扯?我和這些案子可毫無干係,你們不能這麼信口雌黃。”
吉溫面帶冷笑,看著驚慌失措的柳績一言不發。
第一八五章 相憐
王源跟著一名侍女來到內宅中,秦國夫人居住的院子裡空無一人,幾隻鳥雀在草地上蹦躂啄食,王源走過,它們一哄而起飛上天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源站在門前整頓衣衫,隔著簾子拱手行禮道:“王源拜見夫人。”
屋子裡沉默片刻,有人低聲說話:“學士請進。”
王源撩起簾子進來屋子,待眼睛適應了屋子裡的光線後,便看到秦國夫人斜靠在一張軟榻上,身上蓋著薄被,額頭處纏著布巾,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軟榻兩側,兩名侍女紫雲兒和青雲兒垂首而立,臉色有些蒼白,眼睛看著地面,看也沒看王源一眼。
秦國夫人看到王源的身影,蒼白的臉上莫名的升騰起一陣紅暈,掙扎著要坐起身來。王源忙道:“夫人安臥,切莫起身。我還是聽柳鈞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