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哭死的,十四爺去那鬼地方打仗,可曾為娘娘,為福晉和孩子們想過?現在荔兒攔著,招著十四爺恨就恨了,總比娘娘將來恨來得好。將來有個一的、二的,娘娘只怕還說,明明知道危險,還挑唆著爺去,那時,不用娘娘和我們爺責罰,荔兒自己就先燥死了。”
德妃怔了一下,看向了胤,“那地方真不好嗎?”
“這是兒子寫的摺子,本是要薦十四弟的。寫了一個月了,可就是沒敢往上遞。”胤掏出一張摺子遞給了德妃,德妃看看折下地日期,正如胤所說,屬的是上個月。她把摺子放到炕桌上,想了一下。看胤這慎重的樣子,德妃有些動搖了。
“老十四,你們兩個是嫡親的兄弟,你哥哥、嫂子不會害你,想做事哪不成,幹嘛聽別人的?”
“額娘!我是去做大將軍,能有多兇險?只怕是別人怕我立功……”
“十四爺!”蘇荔黑著喝止了十四的口不擇言,“古話還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說句不好聽的,兄弟間,誰能比您跟我們更爺親?你立了功,我們爺也有光彩,怕您立功?我們爺這些年,跟誰爭過功?”
十四本也是口若懸河的,可是在蘇荔的喝斥之下,竟也默默無語起來,氣呼呼地坐下。
“現在與皇阿瑪當年親征不同,那時名將倍出,兵強馬壯,即使這樣,皇阿瑪也是幾經危難。這便是這摺子放在兒子袖中一個月也不忍遞上的原由。兒子自是希望十四弟此去一戰成名,為額娘為我這做哥哥的添些光彩,只是……”胤終於開口,說到後來,幾乎掉下淚來。
德妃不傻,胤和蘇荔說的都是事實,他們不想攔著,可是也不願去承擔慫恿十四的責任。她低頭想想,胤已經把薦舉的摺子放到這兒了,也就是在說,他已經把決定權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如果自己讓他這麼做,他就會去做,只是將來自己會後悔嗎?想想看看蘇荔,除了他們兄弟兩,她心裡最重的便是蘇荔了,她希望能在她這兒得到支援。
蘇荔自是能理解德妃此時的心境,輕輕地握緊德妃地手,捏了一下,拿起那章薦舉的摺子,遞到十四地面前,“十四爺,其實在這兒坐著的,都是您嫡嫡親的額娘和哥哥,他們都不想您出事,可是他們也捨不得您失望。如今我們爺的薦章就在這兒,娘娘也別管,您自己拿著,將來後悔時,別怪咱們就成。”
“荔兒!”德妃還在遲疑,真給了,萬一有事,即使不是自己慫恿的,她也覺得過不了自己那關。
“娘娘,十四爺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咱們能拉得住嗎?真的拉住了,只怕將來也是落埋怨,說咱們怕他建功立業、妒忌他。”蘇荔把薦表拍在十四跟前的案上,回到德妃的身邊,還是一付氣急敗壞的樣子。
德妃想想也是,讓他去了,出了事,老四夫婦在自己這兒都過不去,自己定要罵人的;可是不讓去,將來就別提了,現在老十四就能鬧得讓大家都不痛快了,不禁恨從心起,“你個二愣子,都三十多歲了,怎麼還是改不了這狗脾氣?你哥哥、嫂子都掏心掏肺的為你想,你看你什麼樣子?”
“四哥,嫂子,兄弟剛得罪啊!”十四拿到了他想要的,自就好說話起來。
“十四爺,咱們醜話說頭前,您建了功是您自己的功勞,咱們不沾您的好處,只求您別有的無的聽些小人的挑唆,把你四哥往壞了想就成。還是那句話,你們可是一個娘肚子爬出來的親兄弟!”蘇荔冷著臉說道。
“說這幹啥?”胤瞪了她一眼,回頭伸手拿過了薦章,“我去送把,省得皇阿瑪問起。”“謝四哥!”老十四忙不迭的把摺子還給胤,涎著臉跟胤傻笑。
“就是個沒皮沒臉的!”德妃也怒罵了一聲,但心裡卻還是高興的。十四如了願,真的讓他建功立業回來,自己將是何等的風光;老四雖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