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好,所以他覺得暫時就不要去考慮了。
“那我們去玩?”
謝廖沙又看了一眼臥室,雖然他不想離開,但也不想讓父親誤會他偷聽,所以他點了點頭,同格里沙下去了。
臥室裡。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
卡列寧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平靜,而安娜從他有些微微發白的手指還是觀察到他的緊繃。
她收起訝異,手裡的書沒放下來,像是盾牌一樣,橫在兩人相距兩米的距離中。
“我得認真地告訴你,這並非我買的,是斯留丁買的,他認為,讓你誤認為是我專門買給你的玫瑰花是有益的。”卡列寧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稍微有些拘謹了,若是斯留丁看到了,怕是會氣死。
“若你照著他那樣做了,我倒是要懷疑你是不是我的丈夫了。”安娜微笑了一下。
她並非是那種不自知的女子,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明白微笑對於一個人的力量,熟練的掌握微笑的角度來應對任何事情,比如現在,嘴角牽起,雙眼略微彎起,卻又能一眼望到睫毛下灰色剔透的眼眸。
有一種本能是深入骨子裡的,安娜自己也並非完全能夠分清。既然事情已經倒這個地步,她突然就不想掩飾了,而是坦然地問:“現在你是否又要詢問我,這會兒的笑容是不是也是敷衍和假裝?”
儘管她微笑著,看起來十分自信,但在桌子下的雙手卻悄悄的交疊在了一起。
卡列寧,亦如她能想到的一樣,說出了妥帖的話語。
“再也不會了,安娜。”
卡列寧說完朝安娜走過來,他自然不會做出單膝下跪那種事情,但他還是略微彎腰,把花往自己的妻子面前示意了一下。
安娜眨了一下眼睛,她接過了花,順帶得到了一個吻在嘴唇上的親吻。
“我告訴你吧,其實我不喜歡玫瑰花。”她說,又垂眸輕笑了一下,“不過收到鮮花的確讓人高興,謝謝。”
卡列寧並未表現出訝異,而是略微點頭:“我記得了。”
“坐下來吧,我為你泡一杯紅茶,說實話,我泡茶的手藝還行。”安娜起身說,她緊緊地抱著懷裡那束鮮花,然後又輕柔地把它們擺放在桌面上,她打算等會兒挑一個漂亮的花瓶把它們修建好後插起來。
安娜打鈴讓侍女把茶具都送上來。
沙發上,卡列寧神情認真地看著女子的動作,從她柔和的側臉又到皓白的手腕上,最後再次回到那被燈光映照得朦朦朧朧的鼻樑和眼睛之間,緩慢地徘徊著,細細觀摩。
他發現,之前那種陌生感此刻已經被一種柔和替代了。
當心境發生改變之後,當嫉妒之情消散,在認同了妻子的不同之後,卡列寧發現,一切都不是那麼接受了。
也許的確是有些陌生,不熟悉,有很多不同,但不管怎麼說,只這一刻就足以彌補一切了。
“你一直瞧著我,我怕我會把茶泡壞。”安娜說,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我只是認為自己得為昨晚和今天早晨的事情道歉。”
安娜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沒說話,她繼續傾聽著。這也是第一次,她發現,她是完全發自內心的想要聽某一個人說話,或者說,她在乎著。
“我想因為你的一些轉變使得我覺得無措了,安娜。”卡列寧像是在檢討,又像是陳述,他總是那麼與眾不同,在官場上,狡猾和冷酷,人人以為他是一座沒有心肝的冰雕時,他又具有最柔軟的心腸。
“人在面對未知的事情時總是會有些恐慌,而我,我不習慣讓恐慌和無措控制我。我所在的位置,不允許我這樣,這不僅是關乎我一個人的事情。”卡列寧沉聲說,他冷靜的分析自己的一切,顯得有些冷冰冰的,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