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掩藏的意思卻又讓人全無責怪他的想法。
若安娜是任何政客,應該會明白卡列寧的意思,而且,會有默契的不去提起,就此揭過。
但安娜儘管擁有相應的不輸給男人的智商,卻不打算和普通人一般那麼通情達理。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會讓你無措和恐慌。”
卡列寧的神情僵硬了一下,然後有些責怪的看了安娜一眼,似乎在埋怨他不能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那實在是太不體面了。
“但這是事實不是嗎?”安娜微笑,胸腔裡的廢棄物彷彿都煙消雲散了一般。
卡列寧輕輕咳嗽一聲來緩解他的尷尬。
安娜知道點到為止就好,可她就是忍不住,像是懷著惡作劇的心思一般,她繼續慢悠悠地說:“承認吧,亞歷克塞·亞歷山德羅維奇,你在乎我,我是特別的。”
卡列寧想要說他當然在乎,因為安娜是他的妻子,可他很快想起陶麗的話語,所以他平靜地說著,用了跟他十分不相符的直白的話語表達自己的情感。
“是的,安娜,我自然是在乎你的。”
他說完又思考了一番,然後繼續說:“為了避免表述不清,我想我必須充分說明上句話的含義。就如同我曾經說過的,我會按照教義愛我的妻子,而我的妻子是你,所以我愛你,我原先一直是這麼傳達給你的,經由達麗雅·亞歷山德羅維納提醒,我才清楚也許你不喜歡,”卡列寧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不,應該說是非常不喜歡。”
“我依舊不能完全理解這話的含義,在我看來,我說的話是十分具有邏輯性的,一位丈夫自然應該愛他的妻子,可我也不得不考慮達麗雅·亞歷山德羅維納的建議。經過一番假設和思考,我認為,若我的妻子是別人,也許,我依舊可以十分理性的掌控我的大腦。”
卡列寧在說完那句話後就略微抿起了嘴唇,他看向自己的妻子,而後者一直保持著注視他的神情,直到他停下來才閃爍了一下。
“我的解釋你能夠接受並且理解嗎?”卡列寧伸出手,拉住了安娜的手,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這番話語也許還是那麼的隱晦,可安娜知道,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已經是完完全全的直白了。
在他理智和邏輯的外衣包裹下,她的確是看到了一些全世界的人可能都看不到的東西。
“到現在,若我在逃避就實在是太卑鄙了,亞歷克塞·亞歷山德羅維奇。”安娜說。
卡列寧輕皺眉頭,並不理解安娜的意思。
“你認為我們相愛嗎?亞歷克塞·亞歷山德羅維奇。”
聽了安娜的話語,卡列寧看向對方。
安娜抬眼,她從卡列寧擰起的眉頭中能夠讀出他的想法,她心中其實是有些後悔的,因為她違背了自己的理智,任由衝動的感性主導了這一切,以愛不愛作為了兩個人交談的開頭。
想想吧,是她,提到了愛。
若是那些曾經認識她的人知道了這一切,該怎麼震驚和不屑的發笑啊,也許他們還會說,像她這種沒有心肝的自私自利的人,怎麼會懂得愛?
可話說出去後,安娜看到那雙藍眼睛,那些在她肚子裡裝著的無數個能夠把這話圓過去的藉口都沉甸甸的積攢在了胃部,使得她有些發疼,卻又不想吐露出來。
“安娜。”卡列寧只是喊了她的名字。
若是在早幾天,卡列寧若是聽到安娜這麼問,只怕會皺眉然後平板地告訴她答案,就像這個問題不值得他思考一樣,但是現在,他並不確定了。
有一瞬間,像卡列寧這種男人,也惶恐了起來。
“別擔心。”安娜說,然後又笑了一下,只是這笑雖然並不放鬆,卻並未帶著什麼負擔的樣子,就像是,那就是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