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變成可怕的牢籠,捆住了臧可嵐,也鎖住了他自己。
“如果我還清了這筆債,你就會實現諾言,放我走嗎?”為何她會為這個決定感到心痛?臧可嵐咬著粉唇,悽然地望著他盛怒的臉。
“只要拿回一千萬,你在我這兒多留一秒鐘,我都嫌你礙眼。”柯紹禹扯起一抹冷笑,他篤定她絕對拿不出這筆錢。
“好,這可是你說的,請你記住你的話——只要我還清了錢,你就得放我自由,我臧可嵐再也不屬於你,再也不要和你有瓜葛。”這個把她傷得體無完膚的男人,離開後,她再也不要見到他。
她就這麼急著擺脫他?柯紹禹聞言,臉更陰黑了。
“到時我一定會放你走,但現在——你的身體是我的。”兩隻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地抬高她的臉。“你是我的情婦,現在我要你脫光衣服到床上去等我。”處於盛怒中,他的慾望也和怒火一樣熾。
“柯紹禹,你以為在你講了那些凌辱我的話之後,我還會和你上床?”他真該死,臧可嵐絕不允許他再碰她一下。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照我的話去做。”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也更冷了,冷得令人感到快要凍僵。
臧可嵐僵著身體,表情是倔強不甘,但卻沒有勇氣回絕他,因為此刻他的神情森冷得令她害怕。
“馬上上床去等我。”冷冷地撂下話、放開她,他旋開身轉進浴室洗沐。
這一夜,他用張狂的怒氣需索她的每一寸胴體,她無法負荷他如此粗暴的力道,幾度差點開口求饒。
夜幕在激狂的性愛中掀起,在猛烈的肢體行動中結束——當晨曦來臨時,他無情的翻身離開她,沒有多作停留,彷彿這張交戰一整夜的床是瘟區,著好裝,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臧可嵐躺在凌亂的床上,剋制了一整夜的眼淚在他用上大門時淌下了蒼白的雙頰,沾溼了枕。躺了一整天,臧可嵐終於恢復了些許力氣,帶著被柯紹禹烙了遍體的紅痕,和一顆冰冷的心離開這張凌亂的床。
彎身拾起地上的衣物,她強撐著無力的身體,進到浴室洗沐一番。身體洗淨了,卻怎麼也洗不去昨晚難堪的感覺,洗不去柯紹禹烙在她身上的味道,洗不去疲憊的神態。
無力地下了樓,從信箱裡取出晚報,步入電梯,她隨手開啟報紙。
僅僅一個翻開的動作,她的目光就凝住了,身體也失去了動力。
臺北報訊:
“‘鴻措集團’總裁柯紹禹先生,於今天早上主動對媒體公佈,他和女友唐薇將於五日晚上在凱悅酒店三樓宴會廳,舉行盛大的訂婚典禮……”
今天一早他才從身邊離開,下午就迫不及待地公佈和唐薇的婚訊。
痛苦不堪的感覺從心底開始向外蔓延,整個人被這種可怕的感覺燒蝕著,她感到全身暈眩無力……
她不愛他的,可是為何一看見這則婚訊,她就好心痛、好心痛?
臧可嵐軟弱的背抵著電梯牆面,沉重地閉上眼,密密的眼睫顫動著,苦澀的淚再也忍不住滑下兩頰。
該死的男人,為何要在她已遺忘他的時候,又再來折磨她?
她要離開他,在最快的時間內離開他!
“僅僅一千萬,你就出賣自己,當那種男人的情婦!”臧可容憤慨的吼聲震動了辦公室門板。
她接到臧可嵐的電話後,即火速趕回臺灣,帶著一身怒氣,雙手插腰,質問一臉蒼白的臧可嵐。
她對柯紹禹有著很深的敵意,十年前,臧可嵐被柯紹禹逼著簽下離婚協議書,提著行囊回來投靠她時,她就對柯紹禹這個薄情的男人恨之入骨。
而現在聽到姐姐又投入柯紹禹的懷抱時,她的怒氣更是高張,那熊熊怒焰幾乎燒了這間小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