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自己在這兒慢慢玩,我呢,得去忙了。”
公子哥撲哧一笑,“你當我是傻子?”
“看起來確實不那麼聰明。”
他嘆道:“你還真難對付?”
“嗯,因為我聰明人。”張四娘沒空兒欣賞美男,更沒興致與他磨嘰。
拋下這句話,繼續往村口走。
“喂,張四娘!”公子哥追了上來。
“你?!”她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停住了腳步。
公子哥笑道:“是你的石頭哥,讓我來找你的。”
一聽石頭哥,張四娘臉上的神情立刻發生了變化,“石頭哥?他人呢?”
“他的事情還沒辦完,怕你擔心,讓我來給你報個平安。”
哦,張四娘有些失望。打她眼睛復明後。一直都想見見那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石頭哥。也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
“那個,我還沒有吃飯。”公子哥拍拍肚子。
他的意圖很明顯了,他想去她家。
張四娘還是有些懷疑,“你口口聲聲是石頭哥讓你來找我的,可有什麼信物或別的什麼證明你是他的朋友?”
公子哥笑著點頭,“信物沒有。不過,我倒是聽他說起過一樁舊事。”
“什麼?”
“二兩銀子買的一枝玉簪。可對?”
那枝讓三娘嫉妒得發瘋的玉簪,誣陷她與石頭哥私奔。這件事,她怎麼會忘記呢。沒想到石頭哥竟然會把這件事告訴給他。
……
張四娘從屋子裡出來。到灶間尋宋王氏母女。見她們一個和麵。一個拌餡。準備烙韭菜盒子吃。
“四娘,那個姓齊的公子真個是石頭的兄弟?”宋氏問道。
張四娘道:“他說是,咱們也只能這麼信他。我已經試探過他了,還沒發現什麼不妥。順子叔陪著他呢。看看他能問出點什麼吧。”
宋王氏壓低聲音:“我瞧著那齊公子相貌、打扮穿著,可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單那身袍子就得值個十兩八兩的銀子。”
這點張四娘早就注意到了。
據宋氏描述的石頭,長得好看,身量也高,就是日子過得一般,穿得粗布衣衫。這齊公子又說是他的好兄弟,想必是這趟走皮貨生意結交下來的。
“咱也不能讓他白來報信兒,吃完飯,讓順子叔出頭打發他走。咱家裡頭可是沒有留客的地兒。”張四娘覺得這齊公子有些難纏。對他的印象不咋好。
宋王氏母女沒吱聲,這宋家一來小,二來都是女人家,不可能留他住下。就算到順子家睡一宿,她們也不安心。畢竟這齊公子不像石頭那麼知根底。萬一有什麼不妥,不是害了別人嘛。
宋家的韭菜盒子烙的是素餡的。韭菜、雞蛋、粉頭,另加上一些細蝦皮兒。韭菜是春天裡的頭一茬,油綠鮮嫩,又細又長,水氣小,韭菜味濃郁。
不像現代的韭菜葉能有筷子粗,甚至有的粗得像小蔥,和餡的時候會出大量的水,鹽一浸葉就爛了。
張四娘抱了一捆柴禾,把灶火升了起來。架上大鍋,抹上一層薄油,三五個韭菜盒子下鍋煎得金黃,不大一會兒,韭菜盒子的香味就出來了。
裝了一大盤子,宋氏讓四娘給送進屋裡去。
“這個……這個是什麼?”俊美的齊公子盯著長如巴掌,烙得金黃的韭菜盒子問道。
張四娘直嘖嘴,“連這個都不知道,還真是個公子哥。”
順子給她遞眼色,對齊公子道:“這是韭菜盒子,鄉野粗茶淡飯,公子勿見笑。”
齊公子拿了帕子淨了手後,捏起韭菜盒子的一角,瞧了瞧,又聞了聞,咬了一小口,眼睛一亮,讚道:“像是城裡賣的素餡包子。但味道更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