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順子道,這裡面加了鮮蝦皮兒的緣故。
宋氏又端上了湯,這時齊公子已吃下了五個韭菜盒子。看神情,很是意猶未盡。
待他吃好,飯桌撤下,順子道:“不知公子幾時動身,家裡的驢車稍晚些能回來。”
順子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您吶,吃飽了,信兒也報了,差不多呢,我就趕驢車送您走。
齊公子慢慢地啜了一口茶水,瞧了一眼緊盯著他的張四娘,又看了看順子,淡笑道:“動身?去哪兒?我打算在這裡住下。”
什麼???
“哈!”張四娘冷哈了一聲,“我說齊公子,你也不瞧瞧,這兒有你住的地方嘛。你不會是無家可歸了吧?”
“別總齊公子的叫,這顯得多生疏。我姓齊,名昊天。你叫我三哥便是。”齊昊天一點也不見外,“在這裡住下也是你石頭哥的意思。等他回來,我再決定是去是留。”
“空口無憑,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石頭哥的意思。就算是他的意思,你也瞧見了,我家裡住不下人,尤其你還是個大男人。”張四娘對他著實沒有好印象。
“信不信隨你。但我既然已經答應他了。只能在這裡住下來。要不然,你幫我找一個住處。不過,事先告訴你,我身上沒銀子。”
沒銀子還穿那麼值錢的衣袍?!
張四娘還要再說什麼,被順子拉住,他對齊昊天歉意地笑笑,便拉住她出了屋子。
“讓他留下來也行,我才想到,劉成家的房子還空著。不如先讓他在那裡住下,反正。那屋子裡也沒啥值錢的東西。”順子朝屋子裡看了一眼。“加起來也沒他那一身衣袍貴重。”
“叔。留他住下來不是什麼難事。”張四娘正色道,“可你不覺得這事太過蹊蹺了嘛。他雖知道我與石頭哥之間的一些事,然而卻沒有人可以證明他與石頭哥的關係到底怎樣?也許,從前很好。現在不好了呢。”
“即便是不好,他也犯不著找咱們的麻煩。咱們都是實在的莊戶人家,他能圖謀什麼呢?你也瞧見了他的作派,必是大戶人家的公子。看不上咱們這些篷門小戶的。”順子分析道。
“那……萬一他以我們當人質,脅迫石頭哥做什麼事呢?”張四娘比順子想得更深遠。懸疑小說看多了。
順子皺眉,“你這麼說,我也吃不準了。可眼下,你也看到他的態度,趕他走是不可能了。總不能讓他住在這裡吧。還是讓他先住到劉成家裡頭。等石頭回來再說……我瞧著。他許是沒在鄉下待過,過了幾天新鮮勁兒,怕是扛不住自己就走人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咱們也都小心防備著他些。行了。咱們進去吧,別待得時間長了,他起了疑心,反而不好。”
張四娘點頭,眼下確實沒有好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打板供著這個神!
“……這樣,我和孩子商量了下。家裡正好有個親戚,今天一早就搬到鎮上住了,屋子空下來。如若公子不嫌棄,就先到那裡住著。你看如何?”順子問道。
齊昊天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淡淡一笑,“好,有吃有住就行。我這人吶,相處得久了,你們就會知道我有多隨和,啥也不挑。”
張四娘暗自撇嘴,自大狂。
事情一經敲定,宋王氏母女收拾了乾淨的鋪蓋,到劉成家裡佈置去了。
“我說齊公子……”張四娘引路,帶他去劉成家。
“叫我三哥。”
“你比我石頭哥還小?瞧你這面相也不像啊。”
莫非嫌他老?
齊昊天下意識地撫了撫臉,確實好久沒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