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是你師叔凌楚汐新收的弟子,這次是遵從師命專程來找你的。”薛嘯清對越開禮道。
“你是凌師叔的弟子?”越開禮驚訝的問道。
如果換了是別人的弟子,他還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凌楚汐教他煉丹術,圓滿畢生夢想,對他有著天大的恩情,他卻絕不能視若無睹。
“嗯,我的師父是凌楚汐,是她讓我來清源城的,你就是越師兄嗎?”杜小凡有些好奇的看了越開禮一眼,這個師兄的歲數也太大了一點,做他爺爺都綽綽有餘了。
“開禮啊,你們師兄弟初次相見,我這個做義兄的,本該備上幾杯酒水,好好替你師弟接風洗塵,不過呢我還有點事情沒有問清楚,你看現在是不是該說了?”薛嘯清打斷兩人的話,說道。
“薛嘯清,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越開禮看看杜小凡,又看著薛嘯天,咬牙切齒的罵道。
“那個老頭,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杜小凡雖然年幼,但聽兩人的話,也隱隱猜到薛嘯清抓自己的目的,氣憤的罵道。
“等你師兄開了口,我自然會放過你們的。”薛嘯清淡淡的說道。
“開禮,你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是總不願意看著同門受你連累吧。”反正事已至此,薛嘯清乾脆豁出去了,又威脅著對越開禮說道。
“薛嘯清,你不要忘了,我們是縹緲宗府的人,你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為了杜小凡的安危,越開禮只好將宗府的名頭拋了出來。
“哼,縹緲宗府,不過一個過氣的老牌宗府罷了,你還以為我真會怕了他們。”薛嘯清不屑的說道。
其實他心裡對縹緲宗府還是有些顧忌的,但當著越開禮的面,當然不會表現出來。
“罷了,我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麼,你薛家鳩佔鵲巢,霸佔我越家產業這麼多年了,連清源城都到了你們的手中,若是越家還存有什麼秘密,你該早就發現了才對吧。”越開禮知道薛嘯清鐵了心要從自己嘴裡打聽出那所謂的秘密,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他少年遭難家破人亡,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早已看破了生死,根本不會將薛嘯清的威脅放在眼裡,但卻不能不顧忌凌楚汐的弟子,也只能妥協了。但是細細回想,他還真不知道越家到底有什麼秘密。
聽了越開禮的話,薛嘯清臉色陰晴不定,他知道越開禮的性格,照理說他現在怎麼都該說實話了,可是卻依然沒從他口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難道,越開禮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事情果真如此,他又該如何向上頭交差呢? “我承認,越家當初那場慘禍的確與我薛家有關,越家滅了,我薛家也的確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你不要忘了,以你越家的實力,就憑我區區一個薛家,怎麼可能扳得倒?”薛嘯清說道。
“這麼說來,你們還有同黨了?”越開禮冷冷的說道。
“不是同黨,當初越家之禍的緣由,其實是因為你家祖傳的一個秘密。有人想要知道這個秘密,義父大人性情固執,不知變通,最終才招來殺身之禍,還給越家帶來了滅頂之災。我薛家不過是明哲保身,這才忍辱負重,向那人低頭。”薛嘯天說道。
“忍辱負重,這就是你說的忍辱負重?”越開禮晃了晃手上的鐵鏈,譏諷的說道,“那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你薛嘯天忍辱負重到了如此地步?”
“開禮,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我這一次來,就是專程來告訴你,那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如果你還不肯說出越家秘密的話,恐怕我也無法保你平安了。”薛嘯清說道。
“嘿嘿,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止保不住我的平安,連你自己都保不住了吧。”越開禮好歹活了這麼大歲數,怎麼會猜不到薛嘯清現在的處境,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