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的玩笑。於是提利昂把注意力轉移到女孩身上。“就是她?”他問波隆。
她優雅地起身,從五尺多的高度俯瞰他。“是的,大人,而且她自己會說話,如果您高興的話。”
他歪歪頭。“我是蘭尼斯特家族的提利昴,別人叫我小惡魔。”
“我母親為我取名雪伊,別人也常這樣叫……我。”
波隆哈哈大笑,捉利昴也不禁揚起嘴角。“那麼,就請進帳罷,雪伊。”他為她掀起帷幕,進去之後,燃起一支蠟燭。
軍旅生活多少有些補償,無論在何處紮營,必定有人循蹤而至。今天行軍結束時,提利昂叫波隆去給他找個像樣的營妓。“最好年輕一點的,當然,越漂亮越好。”他說,“如果她今年洗過澡,那最好,如果沒有,把她先洗乾淨。務必告訴她我的身份,以及我是什麼德行。”傑克以前通常懶得說明,於是許多女孩初次見到這位她們受僱服侍的貴族少爺時,眼底的神情便油然而生……那是一種提利昂·蘭尼斯特這輩子難以忍受的神情。
他拿起蠟燭,把她仔細打量一番。波隆眼光不錯:她生得一雙雌鹿般的眸子,身形纖細,乳房小而結實,臉上的笑容時而羞怯、時而傲慢、時而邪惡。他挺滿意。“大人,要我脫衣服嗎?”她問。
“稍等,雪伊,你是處女嗎?”
“大人,您高興的話,就這樣想吧。”她故作莊重地說。
“小妹妹,知道真相我才會高興。”
“是嗎?那您得付雙倍的錢。”
提利昂認為他們簡直是絕配。“我是蘭尼斯特家的人,有的是黃金,你會發現我是個很慷慨的人……但我要的不只是你兩煺間的東西——當然那個我肯定要。我要你和我一起住,為我倒酒,陪我說笑,每天在我奔波之後替我按摩雙腳……而且,不管我留你一天還是一年,只要我們在一起,你就不許跟其他男人上床。”
“很公道。”她伸手向下,抓住自己粗布薄衫的裙襬,流暢地上拉過頭,丟到一邊。底下除了裸體,空無一物。“大人不把蠟燭放下來,可是會燒到手的。”
提利昂放下蠟燭,牽起她的手,輕輕拉攏。她俯身親吻他,嘴裡有蜂蜜和苜蓿的味道,她的手指靈活熟練地找到他衣服的繩結。
當他進入她體內的時候,她用低迴的親密話語和顫抖的喜樂喘息來迎接他。提利昂懷疑她的愉悅是裝出來的,但由於她裝得非常逼真,他也就不以為意,畢竟這背後的真相他可不想知道。
完事後,當她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提利昂才明白自己真的很需要她,或者像她這樣的人。自他隨哥哥及勞勃國王一行前往臨冬城至今,已經快一年沒和女人睡過了。而明天,或者後天,他就可能戰死,果真如此,他死的時候寧可想著雪伊,也不要想著父親大人、萊莎·艾林或凱特琳·史塔克夫人。
他感覺到她柔軟的胸部靠上自己臂膀,那是一種無比美妙的感覺,在他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首歌。靜靜地,輕輕地,他哼唱起來。
“大人,唱什麼哪?”雪伊靠著他呢喃道。
“沒什麼,”他告訴她,“只是我小時候學的一首曲兒罷了。快睡罷,小寶貝。”
待她閉上雙眼,呼吸變得深沉而規律,提利昂輕輕地從她體下抽身離去,惟恐打擾她好夢。他渾身赤裸地下床,跨過他的侍從,走到帳篷後去撒尿。
波隆盤腿坐在一棵栗子樹下,靠近拴馬的地方,睡意全無地磨著利劍;這傭兵似乎不像別人那般需要睡眠。“你在哪兒找到她的?”提利昂一邊尿,一邊問他。
“從一個騎士手上搶的,那傢伙根本不願放棄她,是你的名字讓他改變了主意……當然,還有我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
“好極了,”提利昂苦澀地說,一邊甩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