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她開口,秦羽先從懷裡掏出昨晚拿到的藥瓶,遞送過來,“妙兒姑娘,這是我昨晚在皇宮找到的靈珠草丹。”
妙兒笑盈盈的伸手去接,“辛苦你了!”
眸光一沉,玉郎攔住她的手,“你搞什麼鬼?”
她笑得有些不自然,“我身體不好啊,玉叔叔一向都是知道的,昨晚碰到秦大哥,他答應幫我找藥,但藥只有皇宮裡才有,所以……”
“所以你就耍人家?”玉郎嚴厲的質問讓她垂下了頭,秦羽則傻在那裡。
被耍了?他被這個小丫頭耍了?
“玉叔叔真是討厭!”妙兒忽然一甩手,搶過玉瓶,“我怎麼是要他?我只是要交他這個朋友而已!”
“交朋友可以有很多種,但不是你這種交法,你這樣做,也許會讓他不明不白的斷送了性命。”
“我怎麼可能會讓他送命?我又不是要害他。”
“但你要他做的事便等於是在害他。”
“我……”
“停停停!停一下好嗎?”秦羽打斷正在爭論的兩個人,他們討論的焦點是他吧?但兩人卻對他視若無睹?“麻煩兩位,可以說得清楚點嗎?”他不喜歡打啞謎。
玉郎淡淡的說:“讓妙兒告訴你,然後立刻離開暖玉閣。”
妙兒急了,“不!他要留在這裡,我要他留在這裡!”
“我說不行。”玉郎的黑眸越凝越深,話也越說得來越少。“五郎,你看著辦吧。”語罷,他不再理會妙兒的要求。
“且慢!”秦羽再度舉手打斷,蹙緊的濃眉說明他已經動了氣。“抱歉,各位大概是誤解了,我和這位妙兒姑娘沒有交情,只是為了幫她的忙才會到這裡來。我不管你們的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我也不管你們要不要我留在這裡,反正我有我的事要做,我也並非沒有去處,所以我不會留下來。告辭。”
他大步往外走,妙兒急得跳過去用手扯他的袖子,叫道:“唉,你、你不能走!”
正拉扯著,樓外飄來一陣樂聲,隨之而來的竟是濃郁的香氣。
五叔一頓足,“好,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想走都走不成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玉郎,“先讓他們躲一躲吧?”
玉郎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站在那裡,神情掠過一種難言的僵硬和痛苦,看在秦羽眼裡,心頭的疑竇又添了一層。
妙兒似乎也知道即將到來的狀況有多危險,扯住秦羽的袖子就往樓上跑。秦羽本來要走,但見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甚是奇怪,而身在異地,還是客隨主便的好,於是便任憑她將他拉到二樓的一間臥室中。
從臥室的門縫中正巧可以看到一樓的大廳,妙兒虛掩了門,從門縫裡往外看,秦羽見她興奮的樣子,也忍不出湊過來,從她頭上的門縫中偷看。
似乎有船靠近了暖玉閣,然後有人走了進來。
原本他以為暖玉閣氣氛如此凝重,必定是有一群仇家殺上門來了,但是從門外無聲走進來的,只是一個頭戴面紗的女人。
窈窕的身形,端莊的站姿,雖見不著她隱在面紗後的雙眸,但可以感覺她正在凝視玉郎。
“你來了。”玉郎淡淡的問候,應是與這個女人認識已久。
那女人沒有說話,卻伸出一雙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倏然玉臂伸展,旁若無人的將他摟在懷中。
秦羽看得有些不解,想問妙兒這個女人是誰?她卻像是早知道他的心思一樣,小手捂住他的嘴,輕聲道:“噓——好戲才剛開始。”
看來這一幕對於暖玉閣來說早已是老戲碼了。
他將視線低垂,只看到妙兒光潔瑩白的臉頰和柔細的雪頸,大概是距離太近了,鼻尖裡鑽進一股香氣,癢癢的、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