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炙烤之下,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麼久了,都沒有來得及問她,究竟有沒有哪怕愛過我一點點。
阿梓,今生做錯的已太多,如果來生我還能第一個遇見你,我會抓牢你的手,再不放開。
番外 靜言思之
番外 靜言思之
早春時節,殤陽郡內外乍暖還寒,南康王府中下人們正在緊張的進進出出,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起因皆是他們的主子心情很不好。
聞辰宇此時在庭院中來回的走動,臉色鐵青,顯是已經憤懣至極。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只有幾個僕婦端著水盆走出來,盆裡一片血紅。
一個年紀有些大的婆子走了出來,在聞辰宇耳邊低語了幾句。他臉上的煞氣更甚,額上青筋暴起。非要捏緊了拳頭方才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
“去告訴她……”他死咬著牙,恨恨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把孩子生下來,本王不會再來礙她的眼便是。”
那婆子戰戰兢兢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了聲是,急急忙忙的又向裡屋而去。邊走邊想,這位主子可是當真不同,西苑的那兩位那個不是盼著王爺來一趟,蘇夫人生小郡主的時候,恨不得喊破了嗓子也要讓王爺聽見。這位偏偏使勁忍著,也不肯用力,故而這孩子都生了四個時辰還沒下來,怪不得王爺臉色不善。
她搖搖頭,主子的事哪裡是下人們能管得的,還不是領了月俸閉嘴完事。
她當真是狠。聞辰宇覺得肺都要氣炸了,心道衝進去掐死她了事算了,偏生這時候了還在鬧彆扭。
他這邊站在這裡氣得發抖,那邊卻是絲毫不肯領情,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他索性一撩簾子直接就往屋裡闖。
屋子裡面正是一片混亂,幾個老婆子正在床邊強行壓下她的手,一邊焦急的勸說著:“夫人,用力啊。”
她額頭上的發被冷汗溼透,咬著唇一言不發,臉色慘白。
一見這副可憐的摸樣,聞辰宇心下一軟,頓時氣都跑到了九霄雲外,看著著實不忍,上前好言相勸道:“你生氣,何苦作弄旁人?你要是不願,我以後不來便是。”
眾人一見他進來,都被嚇了一跳,有幾個膽子的婆子立刻上前說道:“王爺,這產房不祥,您還是先出去吧。”
聞辰宇不理,伸手欲將她額上的亂髮撥下,奈何她將頭一偏便躲了開去。
這下可是真的惹了馬蜂窩,他抽手一個巴掌便要扇過去,觸及她怨恨鄙夷的眼神,又生生的收了回來。
他惱怒非常,她憑什麼瞧不起他?整天把什麼廢后之子,篡權逆賊掛在嘴邊也就算了,生他的孩子就讓她這般難受,恨不得去死?
不領情便罷,疼死也不過是多花了一具棺材錢,他一甩衣袖,轉身出去,再不回頭。
旁邊的老婆子見他出去,一陣慶幸,一面趕忙繼續上前勸說她用力,另一面想辦法將已經露頭的孩子向外扯,還要防止出現血崩,當真是焦頭爛額。
聞辰宇終是不捨,在院子裡徘徊了許久,停下來,又放不下面子,索性在院子的角落裡叫人取了一張椅子來,沉默的守著。
他揉了揉酸脹的額頭,難受之極,一個個的全都不讓他省心。平日裡寵的慣了,越發的無法無天。
說起來也是自己活該自找的,一時新鮮,破天荒的救了個孤女,這丫頭非要跟著他,說是為奴為俾。他見她無家可歸著實可憐,收了下來帶回家做個丫鬟,誰知不過兩天,這丫頭就偷偷的在他茶水裡下毒。
當初身邊的部將看得出她不安分,他笑笑,倒是十分好奇,這麼一個仇家,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下的。
底下的人多方查證最後才搞的明白,這丫頭姓岳。
嶽撫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