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往日的好友,烏拉爾巴掙扎著想起來打招呼,拉法爾連忙把他按住:“別忙,你先上藥是正經。”
其他千夫長看著他滿身觸目驚心地傷痕,搖搖頭道:“怎麼下得了手啊!”
烏拉爾巴咧開嘴笑道:“不妨事,不妨事。”
“打成這樣,怕是得養好一陣子吧!”
烏拉爾巴道:“看著雖多,淺地很。休息個一兩天就沒事了。”
拉法爾道:“我那裡有好藥,待會給你送過來王子也太狠了,不過是幾句話罷了,何必呢?”
沉默。許久,烏拉爾巴翻了個身,親隨繼續給他抹傷口。看著一帳篷低頭不語的千夫長們,烏拉爾巴壓低聲音問:“你們真的相信,穆言是叛逃了麼?”
一個略胖的千夫長道:“叛不叛的,誰知道呢?不過,他現在的確是逃了的。”
沒錯,從事實上來說,現在地穆言地確不在。至於他是自主的,被他人脅迫,還是在伊頓王子地設計之下不得已遁逃……總之,他現在確實是逃了。
“阿古達木!這話你也說的出口!”烏拉爾巴怒道,“當年不知穆言是從伊頓手下救出了犯錯地誰,再委以重任,你才能出人頭地!這種話你也說的出
阿古達木不語。的確,穆言對他有再造之恩。沒有穆言的提攜,他恐怕早就死了。
“你,當年你的小部落被乃蠻部所攻陷,父親戰死。沒有穆言,你早就死在阿爾思楞的手上!還有你,如果不是穆言,你早就被當成戰俘處死了!你,你也是,買來的奴隸身份,是穆言給了你一個機會,你才能帶兵打仗!”烏拉爾巴挨個怒指,“現在穆言有難,你們一個個縮頭烏龜!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你們怎麼會有今天!”
又是沉默,眾千夫長們都低著頭。是的,這裡所有人都受過他的恩惠。可是現在伊頓就是說他叛逃,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我們也不相信穆言會叛逃,可是……”拉法爾道,“這命令是王子下的,我們也想反駁,但是王子不聽,我們怎麼辦?”
“哼,王子一意孤行,還不是為了剪除穆言的勢力?”烏拉爾巴哼道,“要是穆言有反心,就不會勞心勞力這麼多年!他兩袖清風,又沒有軍隊,想要反叛,又有什麼資本來叛?”
眾人心口一跳,阿古達木道:“小聲點,隔牆有耳。”
烏拉爾巴哼道:“我還就是想讓他聽見!他伊頓有什麼能力,除了自己是個王子以外,這東海部,這乃蠻部,都是穆言給他打下的!草原未定,就急急忙忙的掃滅功臣!我想,早晚我們也會有這麼一天!”
說到個人今後的前途,所有人都是面有憂色。這個人,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共安樂。他現在對穆言可能翻臉不認人,難保他今後不會這麼對自己。
“我們該……怎麼做才好?”油燈一明一暗的映著個人的臉,一時間帳篷內極其安靜。
“我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在角落裡,一個瘦瘦的千夫長忽然抬起頭,眼神開始閃爍。
果然有人反對:“你……你瘋了?”
“難道你想要等到伊頓主動對我們出手的那一天才反擊麼?到時候就晚了!”另一個長著長鬍子的千夫長道。
“可是……”還是有人搖擺不定。以下犯上,要是失敗了,可是要滅全族的!
“這樣,我們還是先緩緩。畢竟事情還沒有鬧到那一步……”拉法爾道,“明天我們暫且跟過去看看,臨陣再勸勸王子。”
“如果勸不動呢?”那個瘦瘦的千夫長問。
“勸不動……到時候再說吧!”拉法爾道,“不過,今晚我們在這裡商議的,一個字都不要傳出去!如果我知道了誰去通風報信……小心我的畫戟!”
“是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