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到此處就見白練,問之何故,你府上的小廝竟說是白家老夫人去了!白家老夫人是何人?白家的家長,紅門的當家,平城最有威望的人,我和她相約此時會面,那小廝竟說她去了,我焉能不氣?換了你,也只怕大為不爽吧?”
白子軒聽著這強詞奪理的話,不由的冷笑:“莫非你認為我們是故意誆騙你的?”
“我就是這麼想的,尤其是這個老東西出來後,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叫爺很不爽!我說,什麼時候白家用起了這樣的下人?還管家?就這目中無人的狗東西,也陪當管家?”蘇悅兒說著便是低頭衝那已經昏死過去的老頭啐了一口,繼而才頗為趾高氣昂的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周和安說到:“走,陪我進去瞧瞧!”
“不成!你們哪裡有祭拜的樣子!”白子軒不但伸手攔了,更是雙手握成拳,大有一副要動手的架勢,而蘇悅兒衝著他一歪腦袋:“白二爺,我勸你省省,爺心情不爽,要是等下把你打個傷殘,我和白家的好交情可就變味了……”
“你……”白子軒白著臉便要動手,可忽而身後的大漢一個拉住了他的手,一個按住了他的肩,繼而其中一個欠身說到:“爺,您別這樣,大喪的日子,來的就是客,該讓人拜拜的。”
白子軒詫異的回頭,對上的是兩個人齊齊看向蘇悅兒的眼神,一時便是沉默,蘇悅兒此時上前一步走到白子軒的跟前看著他呵呵一個冷笑,滿是嘲諷的調子:“嘖嘖,你真是白家的二爺嗎?我怎麼瞧著就和沒脊樑骨一樣!”說著抬手一把就把白子軒給推搡了開,衝著白子軒搖搖頭,繼而衝著身後的周和安說到:“小安子,你說他這是算哪根蔥啊?”
周和安忽而被叫了一聲小安子,便是一臉窘色,遇上這樣的問話更是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不過顯然蘇悅兒也沒等他回答,說完這話她便是邁步入了白府,全然無視了這一門口的人。
“你們幹嘛攔我!”白子軒怒目瞪著那兩個大漢,其中一個卻已經快步撿起了蘇悅兒丟到了地上的手帕,一甩的亮在了白子軒的面前:“二爺是識貨的人,你仔細瞧瞧。”
白子軒聞言便是瞧那帕子,看了大約五秒後,一臉的驚色:“宮,宮錦蟒紋……”他話還沒說完,自己便動手捂上了嘴,雙眼全是驚色,而另一個大漢則推了一下他:“二爺,那人可已經進府了……”
白子軒點點頭,人有些慌張的入院,才走了幾步便是額頭上落了汗下來,他左右的輕擺腦袋,可身邊沒一個回應的,只得失禮的抬了胳膊,用自己的袖子去擦,而後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大漢,只見只剩一個跟著他了,他卻似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繼而趕緊的往府內二門處跑。
靈堂一般設在三種地方,事廳,佛堂,故居。白家是世家,府院幾深,怎會設在白老夫人的故居這般內裡的地方?且白老夫人雖是信佛,但佛堂也是修在她的宅院裡的,所以此時便只能把靈堂設在事廳,供來者祭拜。
蘇悅兒入府便是清楚該何處去的,但是她又有所顧忌,便隨手抓了個小廝給自己帶路。大門口的事,前門裡的人都看的清楚,誰敢忤逆了給自己找不痛快,自是飛快的帶到了二門前,指著靈堂處做請的姿勢。
蘇悅兒瞧著那整個事廳掛白鋪紫的,便是抿了唇,邁步而入。
長長的院落青磚道旁擺賣了座椅,裡外三層的羅列著,早已坐了許多的人,蘇悅兒略是掃了下就發現除開家族宗親,大多是平城的名門望族以及和白家有生意來往的常客。
輕嚥了唾液,蘇悅兒便是一步步的往那靈棺前去,此時周邊已或跪或立著些人,但都個個低著頭做抽泣狀,蘇悅兒也辯不得都是誰。
無數的目光帶著異色與好奇投在她的身上,蘇悅兒卻統統無視,待走到靈棺前大約十步的地方,終於有人站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