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屬於我的。”伊耳謎冷然地宣告主權的同時,念壓更是強烈得讓柔順的黑髮微微飄起,為他增添幾分氣勢。
白髮少年抿了抿唇,單手扯下上衣為戰鬥作準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露出胸膛上那幾道殘餘下來的抓痕,讓黑眸再次一沉,左腕的面板緩緩綻開,右手俐落地抽出臂骨,森寒的冷芒自空中劃出一道白光,“月大人是我一個的大人,你憑什麼跟我搶?”
漆黑的眼瞳閃過冷光,黑髮男子冷聲道:“就憑月是我的未婚妻,你只是他的隨從而已。”
他的話明顯在暗示兩人的地位,從一開始,他們便站在不同的起點線上,現在這個站得比他低的少年竟然搶先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單單想到這一點,不甘的情緒便平息不能。
“你……!”他的話正正說出白髮少年的不安,殺意亦開始漸漸上揚。
伊耳謎緩緩抬起右手運勁,尖銳的利爪擦地冒出,一個箭步來到少年面前,利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向他的腹部,堅硬的骨刃及時擋下這一擊,在空中交錯的武器發出一聲清脆咚響──
兩人倏地加重力度以力氣來比拚,陰霾的黑瞳迎上冷然的碧眸,只一瞬間,他們同時往後退去,伊耳謎一反手甩出幾根釘子,灌入唸的釘子帶著狠勁擊向對方的面門,君麻呂利麻地以手中的骨刃擋下,其中一根念釘狠狠劃破他的右頰,鮮血自傷口滴下。
君麻呂似乎毫不在乎地伸手擦拭,硃紅的下眼眶好像又紅了幾分,身上的殺意更濃了幾分,下一刻,他的左腳突然往旁一踏,一個旋身使用自身的重量加速,右手緊攥的骨刃漂亮地劃出一記半圓,破風聲剛起,緊接便是噹的一聲重擊聲傳出──
伊耳謎以右掌硬生生接住這一擊,力道之重讓他不由得暗自皺眉,右臂傳出陣陣發麻感讓他右手暫時失去功能,他果斷地退去兩個身位與之拉開距離,左手一轉便猛地射出幾根釘子止住對方的去勢,君麻呂微擰眉,手握骨刃的手迅速地左右擋開他的釘子。
碧眸瞥向他右臂的位置,冷哼一聲,有些輕蔑的意味地以挑釁的目光盯住他。
伊耳謎的眼底閃過一抹冷光,他甩了甩右臂狀似想要甩去麻痺的感覺,突然一個縱身衝刺,一轉身,以念包裹住左手的爪子猛地划向目標的後頸,這一擊要得手,目標整個頭顱便要被徒手撕碎!
君麻呂微偏頭,運起查克拉強化身體的同時低喝,“柳之舞!”
隨著他的語音落下,幾根白骨突然支出擋下他的勁道,他彷彿像個舞者般開始轉動身體的同時毫不含糊地以手上和身體支出的骨頭襲向伊耳謎的胸腹和右臂,伊耳謎前足一蹬往後退去兩個身位,左手一甩,連續數十根釘子直直朝君麻呂的頭顱飛射而去──
即使你擁有最強的身體,那麼人體最脆弱的頭部又該當如何!
君麻呂似乎沒有發現他的攻擊似的,碧眸半眯仍舊在繼續剛才的舞步,充滿力量與沒有多餘動作的死亡舞曲詭異地把從多角度襲來的釘子一一打落,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每一步都算計得精確無誤,輕巧地把所有釘子全數打落後,他才止住舞步並收回身上支出的白骨,碧眸冷凝地看著對方。
突然,子夜般的黑眸閃過一抹緊張,伊耳謎幾個跨步衝向床邊,左手往前一甩,噹的一聲傳出,看清秀美少年沒有受傷後暗自吁了口氣。
原來剛才君麻呂回擊的時候,其中一根釘子因反彈作用轉向沉睡中的少年,君麻呂轉念一想,連忙湊到床邊正想仔細察看時卻被一隻手臂橫向攔截。
“走開,你還想傷害月嗎?”伊耳謎淡然地瞥了他一眼,暗示他剛才差點傷害到月,加上之前的行為,忠犬君已經不是名副其實的忠犬了。
“你……!”碧眸冷冽地睨向他,君麻呂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卻不想離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