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為免傷及沉睡中的少年,同時又不願意離開的二人最後僅以眼神來對峙,比拼般的他們就連腳步亦不動就這樣站立在旁。
待少爺甫睜開眼,入目便是兩尊雕像,他們還異口同聲地開口。
“月大人,你醒了?”
“月,早安。”
藍眸仍未對焦,迷糊中看見兩尊面無表情的雕像湊近自己,許是少爺亦微驚,他眨了眨眼睛想要儘快清醒。
半夢半醒的少年沒有平常的高傲,睡意朦朧的他眨巴眼睛的迷糊樣讓二人的心臟同時一緊,忘卻暗鬥只知道把這難得一見的一幕儲存在腦海裡。
“你們在做什麼?啊嗯?”藍眸頓地回覆清明,少爺忍住皺眉的衝動只挑起眼尾,心裡有些囧然,為什麼一覺醒來這兩人就個模樣?
“月大人,我……”在那雙有些水霧的藍眸凝視下,君麻呂的胸口不住悸動,突兀又想起昨晚的事,一股熱氣頓時自下腹揚起,喉嚨乾澀得讓他說話有些結巴。
一道黑影突然隔絕了他的視線,伊耳謎狀甚自然地伸手把垂落在額前的慄發順回耳後,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寒芒,別有深意地道:“月,身體還有不舒服嗎?”
聽見這句話,月首先納悶,隨即想到昨天那……該死的!那個該死的狂犬症病人!狠狠地厲向猶自發呆的君麻呂,想也沒想地,他抬手便具現出數把千本猛地朝旁擊去,後者反射性地往旁一側避過。
穩住身子後的君麻呂驚愕地看向自家大人,“月大人,為什麼……?”
此時,月開始感覺到身體傳遞而來的痠疼感,渾身痠痛得活像體內那206根骨骼重新組合一次般似的,怒不可遏地瞪住罪魁禍首,有些咬牙切齒地低叫,“你還敢問為什麼!不準再接近本大爺三米、不,五米範圍之內,明白不?”
君麻呂顯得有些無辜,清澈的碧眸閃過疑惑,“月大人,可是昨天我是……”
話沒說完,月便又再勉力射出幾把千本止住他接下來的話,讓人知道他竟然被人當成女人般壓在下方的話……該死的,想到此昨天毫無反抗能力僅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火氣完全無法熄滅,只顧咒罵的他沒有注意黑髮男子眼底的陰霾。
伊耳謎偏頭觀察月的表情,在看見他的怒意後,內心稍稍定下。
從他的反應看來,月並不是自願的,他不是自願的……
如此反覆默唸好幾遍,整夜忐忑不安的內心才稍微緩和一點,雖然想對君麻呂下手,昨夜一時衝動的行為待冷靜後便想到,要是月知道自己殺掉君麻呂,護短的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他有種預感……
假如他背叛了月的信任,那麼想要重新獲得認可便會相當困難,更甚者便是一輩子亦得不到他的原諒。
月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對人對事分得很清楚,有些人做某些事能被允許,例如那個男人就算滅了全族人,月最信任的人仍舊是他;有些人做某些事卻不被認同的,如同自己努力這麼久,還因為初次見面那一次欺騙直到現在仍得不到他的關心。
單單一個欺騙,後果便是從相處融合降至現在的不冷不熱。假如他殺掉君麻呂,後果便不可能這麼簡單了,仔細想清利害關係後,萬般不願仍得放棄這個想法,因為他不想失去月。
現在他僅能做的便是加快進度,儘快進注月的內心,從獵人世界追到這兒來,他並不後悔,可是事情卻多得讓他沒什麼時間與月相處,卻在此時,君麻呂偷步了……一股不憤不可壓抑地侵蝕他的心靈,他不能再允許君麻呂接近月,要不然自己真的會被逼的做出什麼來吧?
君麻呂知道月大人這次真的很生氣,他從來未曾對自己說過重話或是命令什麼的,可是這一次,大人命令道不許接近他,他寧可被大人狠狠教訓一頓,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