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書到!”城上的軍士看著本國人馬,又說是皇帝詔書到了,不敢怠慢,急忙開啟城門。一綹人馬嘚嘚過了吊橋,蜂擁而入,隨後,大門又徐徐關閉。金城的一干人等先是到了將軍府,聞聽蒙恬在太子驛館,立即騎馬趕了過去。還沒進門,帶頭的將軍著一身明亮盔甲,進門就大喊道:“監軍太子扶蘇和蒙恬將軍,跪接皇帝詔令。”正在廳中說話的蒙恬和扶蘇聽到之後,急忙站起身來,整裝完畢,快步走到院子當中,一看秦將趙影手捧詔書,連一個招呼都沒打,就山呼萬歲,伏身跪下了下去。
趙影召開黃色詔書,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扶蘇,將軍蒙恬,出兵塞外,戰果輝煌,今匈奴元氣未傷,主力尚在,為剪除後患,永葆康寧。令扶蘇蒙恬,即日整頓兵馬,進擊匈奴。欽此。”蒙恬和扶蘇聽了,再次叩頭,稱頌皇帝之英明睿智,雄才大略之後,方才起身。
起身之後,趙影將詔書交與扶蘇之後,俯身跪拜了太子,又向蒙恬躬身作拜,還禮之後,扶蘇說:“將軍遠道而來,飢渴勞頓,請到驛館休息。”趙影再次躬身說:“多謝太子眷顧,末將此來,願為太子效力,隨蒙將軍橫刀戰陣,驅逐匈奴。”一邊的蒙恬聽了,接話說:“將軍入陣,如虎添翼,我軍必直搗單于庭,活捉頭曼。以謝皇帝隆恩。”
說著話兒,三人便走進了太子扶蘇所居住的驛館。一夜無話,次日,昔日升起之時,臨河的嫩草上掛滿了露珠,一顆顆地落在塵土上。河套城內,蒙恬擂鼓聚將,大軍呼啦啦地奔來,在闊大的操場上縱橫成行。各路前鋒將領站在本部佇列之前,馬奴在一旁牽著駿馬,一手拿著長矛鐵槊,後面的兵士手託長戈,盔甲明亮,似乎荒蕪的戈壁上拔地而起的一片青紗帳。
混跡於城中匈奴探子看到的秦軍集結兵馬,急忙溜出城外,在遠處一所荒野之中,翻身上了早就放置於此的戰馬,一溜煙向著匈奴營地奔去。頭曼單于等人正在為秦軍反常舉動議論紛紛,莫衷一是。聽了探子回報,立即召集各部將帥,商議對策。頭曼說:“秦軍作勢要再次進犯我國,各位有何高見?”幾個望族面面相看,都沒有說什麼?
頭曼見眾貴人無話,心中戚然,轉臉看了看一邊的巫師齊齊拉木。齊齊拉木一臉沉靜,長髮披在腦後,眼睛深邃,猶如鷹隼。見頭曼單于以眼神聞訊自己,齊齊拉木微微額首,站起來說:“單于,許多年前,我部忽見有一次奇異之象,不知還還記得?”聽了齊齊拉木的話,頭曼單于看看眾貴人,眾貴人中有年長的,是蘭氏的骨毒其,起身說:“巫師說的是否頭曼大單于出生之時?”都拉曼說:“正是。”說完,齊齊拉木繼續說:“記得先巫師格勒呼提巫師曾言,那次異象,對我匈奴部族來說,喜憂參半,吉凶相當。大人還記得否?”
骨毒其說:“老臣早年聽有此說。”齊齊拉木嗯一聲,說:“臣聞單于出生之時,天象一邊黴暗,一邊明亮,眾草匍匐傾倒,樹木彎腰,猶如龍行,風氣沙湧,天地昏暗,乃是濁龍奔行之象。這也就是說,我大王頭曼為青龍降生,而秦國自古居西域蠻地,信仰烏龍,故而,秦匈兩國,必勢不兩立也。”
頭曼單于聽了,顯得很不耐煩,截斷話題說:“現在不是談論異象之時,蒙恬大軍壓境,如何才能卻兵,將秦軍逐出西域,這才是當務之急。”齊齊拉木聽了,急忙轉身對頭曼額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