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繼位而鉤心鬥角,相互傾軋,骨都侯蘭木斃命當場,作為匈奴獨立大將軍,甚感痛心。”都不烏拉聞聽,快步衝到吐哈身邊,揚起手掌,在吐哈臉上狠狠抽了幾個巴掌。怒斥道:“無用奴才,害我單于,不知罪過,還在這裡信口雌黃!”說完,又對著護衛喊道:“速將此賊押到宮外,五馬分屍,誅其九族!”
都不烏拉話音剛落,忽又聽得吐哈一陣狂笑,大聲說:“大閼氏之意,無非要我頂當弒君反叛之罪名,小臣從命就是。”說完,一個縱身,頭顱朝著宮殿內堅硬的石柱猛撞過去。只聽得砰的一聲,吐哈頭顱碎裂,腦漿迸流,鮮血在忽閃的燈光中,看起來格外鮮豔。拉祜共、曼頓、休屠王醍醐逐疆、渾邪王達達索等人不由地發出一聲驚呼。
骨都侯都布拉齊看著吐哈倒斃的屍體,好像想到了什麼。轉身說道:“真沒想到,果然是此賊謀殺大單于。而今,吐哈既已認罪,大單于遇刺之事,自然是真相大白了。”說完,轉身看了看冒頓和都不烏拉,都不烏拉環視眾人,口氣威嚴說道:“各位大臣貴人們還有什麼話說?”眾人面面相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左賢王拉祜共思慮了一會兒,對著都不烏拉說:“既然真相大白,小臣以為,太子還是儘早登基為好。”
一邊曼頓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布拉齊、醍醐逐疆、達達索等人都扭轉腦袋,眼含懵懂地看著左賢王拉祜共。隨後,冒頓和都不烏拉也將目光落在了拉祜共身上。拉祜共看到大家眼神詫異,便開口道:“逝者已矣,單于遇刺,是為國之不幸,然畢竟生者重要,匈奴重要。為我匈奴千秋萬代,國富民強,小臣願擁立太子冒頓即刻登基,主政匈奴。”說完,拉祜共便率先雙膝跪地,向著冒頓跪了下去。
眾人見左賢王擁立冒頓為大單于,便都隨著拉祜共跪倒在地,向著太子冒頓齊聲高呼:“撐犁孤塗大單于,撐犁孤塗大單于,撐犁孤塗大單于,撐犁孤塗大單于……”冒頓一見此等陣仗,胸膛一下子舒緩開來,但仍舊站在原地,臉色沉靜,聲色不動。都不烏拉見狀,臉露喜色,看看冒頓,再看看跪倒一地的大臣和貴人們,嘴巴抖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冒頓向前一步,挺著胸脯,開口道:“蒙大家擁立,冒頓誠惶誠恐,冒頓忝任大單于,還望各位貴人和將帥多加輔佐。為我匈奴強盛,傲立西域,逐鹿中原,千秋萬代,而盡力獻策,共圖偉業!”說完,冒頓也躬下身來,向著眾臣拜了下去。眾臣一聽,又齊聲道:“臣等願效忠冒頓單于,願肝腦塗地,亦萬死不辭!”冒頓聽了,回身走上頭曼生前所在的虎榻龍椅,一屁股坐下來,說道:“眾臣平身。”
眾臣聞聽,又齊聲喊道:“撐犁孤塗大單于,撐犁孤塗大單于,撐犁孤塗大單于,撐犁孤塗大單于,撐犁孤塗大單于!”然後,紛紛起身,又如原先,分列兩旁。骨都侯都布拉齊出列道:“今太子登基,按照先例,當大赦天下。臣下以為,獨立大將軍雖有弒君之罪,但供認不諱,又自殺身亡,可免誅其九族。輔弼骨都侯蘭木性格剛直,冤死達利加杖下,臣也奏請大單于,厚葬蘭木,可令其嫡長子沙乎拉因襲輔弼骨都侯之位。”
冒頓聽了,對都布拉齊說道:“骨都侯所言極是,如此辦理即可。”都布拉齊躬身說:“大單于寬厚仁德,為我匈奴之大幸也。”然後退回原位。這時,左賢王拉祜共出列對冒頓奏道:“恭喜太子榮登大寶。小臣以為,父親新喪,宜早安葬,擇地施法之事,還需巫師達利加親自操辦為好。再者,先單于新喪,太子繼位,東胡強賊,月氏宿敵,必然會趁虛而入,臣以為,我匈奴宜早作防範為好。”冒頓一聽,臉露悲慼,對著拉祜共說道:“兄弟之所言,本單于也正是此意。具體事項,交由輔弼骨都侯都布拉齊主持,你看如何?”
拉祜共一聽,再次高聲說道:“大單于深謀遠慮,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