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些事,要解決。不能總是拖拖拉拉,所以我在做期末考試——不過這個可比試卷上的考題難多了。”
他抓松自己的領帶,在清水身邊坐下。
“清水,聽說你要去國外留學?”
她點點頭,低頭掩飾般看著課本:“期末考完就走。”
“你不去和瀧告個別嗎?”
寒假以來,瀧給她打過很多次電話也發過很多次的簡訊,但是她一條都沒有回覆過。
今天來學校考試也是小心翼翼的,躲開對方。
“不用了,我沒想跟任何人告別。”
“那麼,至少跟我告個別吧。”
“恩,再見。”她合上書本,準備離開。
忍足拉住她的手:“不用那麼急著走,清水,我有事想告訴你。”
“千惠和他——是我找到的。”他告訴她說:“清水,我不知道家庭的存在對你有什麼特別意義,但是對於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我想,如果沒有發生這種事,清水,我們會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忍足站起來,面對著她:“清水,我想,以後恐怕沒什麼機會再說這話——可是我……”
他伸出手輕輕抱了她一下,唯一的一下,用那種從未聽過的語氣
“對不起,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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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早就收拾好,放在地板上,房間裡的傢俱也被白布遮蓋住,她站在房間中央,再看了一眼這個自己住了十二年的房間。
離別在即,竟然沒有意想當中的傷感。
身後傳來腳步聲,泉站在門口叫她。
“車子已經到樓下了,該走了。”
她點點頭回答:“好。”
開車送她們去機場的是柳生舅舅一涼還有舅媽美玲。
“過去那邊記得打電話回來。”
“泉交給我們照顧,放心吧。”
安慰柳生千惠的一涼舅舅和美玲舅媽。
千惠笑得一臉燦爛:“我完全沒有擔心。”
她和泉兩個人站在旁邊就像局外人。
“長這麼大第一次分開,有點捨不得。”寒假過後,泉又長高了不少,憑藉身高優勢拍了拍她的頭:“到了那邊一切小心。”
“好。”她點頭。
事到如今,除了點頭說好,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分別應該流淚,可是這種情況下如果流淚就顯得太孩子氣。
“呵,說起來,真是奇怪,比呂士竟然不來送你。”泉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沒有來送別,簡訊也沒有一個。
“無所謂的人來不來都沒什麼關係。”
“無所謂的人——”泉換上了憐憫的表情,他實在覺得某些人很可憐:“小溪,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啊?”她有些不解的把目光投向泉:“什麼意思?”
“嘛~就是那個意思。”泉顯得有些若有所思:“反正來日方長。”
“泉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行了——”
目送母親和妹妹的身影遠去,清水泉坐在機場的座椅上,掏出手機開始編輯簡訊。
他還有收尾的工作沒有做完——
簡訊是用群發的,內容只有簡單的兩個字:“走了。”
他只收到一條回覆簡訊:“本大爺知道。”
除此之外,再沒收到任何回覆。
清水泉合上手機,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裡裝出一副悠閒的樣子往外走。
真是有趣的青春啊——
說起來,他是不是也該談場戀愛試試了?
不過,以自己妹妹的經歷來做借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