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她一眼:“哥們現在在哪兒工作你沒數啊?機場有木有!多少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你不留心絕對就被挖牆腳了。”
簡夕不以為然:“他長得又不帥,工資又低,窮得叮噹響,哪個姑娘這麼沒眼神啊?”
我抖著肩膀笑:“罵自己呢吧!你條件這麼好不也沒眼神栽了?再說,Z好歹算個潛力股,現在剩女這麼多,指不定抓著一個取向和功能都正常的活人直接就進洞房了,哼哼。”
簡夕頓了一下,高深莫測地看我,話鋒一轉:“他的事情,你確定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再怎麼不情願,這件事情,都是要面對的。我點點頭。
“有進一步的跡象了嗎?不能光憑微博上的一句話,就斷定人家要結婚了吧!”
我能說什麼呢?說我瞭解他?不,我不瞭解他,也許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人。當初他斬釘截鐵地不願和我在一起,三個月之後,他就有了新歡,九個月之後,他已經要結婚了。
或者最簡單的解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我吧!所以重新開始,才會那麼容易呢。
我收起讓人添堵的思緒,扯出個笑臉:“沒再去看過,但是我覺得□□不離十吧!正常情況下,誰會神經兮兮地感慨‘該有個家了’呢?結就結唄,我無所謂。”
簡夕傾身上來握我的手,緊張兮兮地打量我:“你確定你無所謂?不在乎?真放下了?”
我苦笑:“我在不在乎沒有任何影響啊。除了讓我自己痛苦以外,還有別的作用嗎?我又不是沒有人愛,沒有人珍惜,我可以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慢慢實現自己的夢想,為什麼一定要為了個不值得的人,把自己弄得那麼苦情、那麼悲催呢?”
簡夕盯了我片刻,悠悠地開口:“這麼一打擊,你反而想通了,屬什麼的啊你?”
我忙不迭地轉移話題: “哎呀,不說我了,那啥,八卦一下,Z最近有沒有被勾搭?你得做好鬥爭準備啊。”
簡夕推我一把:“你才被勾搭了 。”
“哎呀你這個人,我這麼傾囊相授,你還狗咬呂洞賓。得,我不管了。”
簡夕笑嘻嘻地來拽我的袖子:“知道你是好心,放心吧,我們倆已經很穩定了,這兩年半都過來了,我覺得以後沒有多大問題。倒是你,Z有幾個單身的同事,人都挺不錯的,他早就跟我提說想介紹給你,我怕你不肯,沒應承,怎麼樣,反正你也開竅了,要不要試試?”
我頭搖得像撥浪鼓:“沒興趣。”
簡夕分貝乍高:“你還真打算一棵樹上吊死啊?”
我毫不猶豫地反駁:“誰說我一棵樹吊死的,我都不知道喜不喜歡他了。再說,我現在小日子挺滋潤的,又有正事做,沒必要特意找一個人進來摻和。姐意義深遠的偉大事業,還抵不過一兩個差不多的男人嗎?”
簡夕無奈:“好吧,說不過你。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五月份還出差嗎?”
我掰著指頭算了算,說:“兩場會,一場在青島,另一個在三亞,兩個地方都去了好幾次了。”
這次換她白我一眼:“你知足吧,我回去還要弄苦逼的畢業論文,三萬字,姐基本還沒動工,上吊的心都有了。”
我吐吐舌頭:“這個,哈哈,還真是不比不知道啊……”
人是不能得意忘形的,我這一自滿,果然就遇到了狀況。
五月上旬在青島召開的糊狀聚氯乙烯市場論壇,我和田芯負責翻譯。有個口音很重的巴基斯坦發言嘉賓,提問環節我把第一個問題翻完,十五分鐘到了,我於是起身去衛生間。回來時卻看到會務組的一個同事在箱子裡和田芯又打手勢又用唇語:“錯了!錯了!”
我莫名其妙地等在旁邊,等到這一段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