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時,眼皮掀動,他抵不過懷中女子好奇的探求,“老松樹。”
“松爺爺?”淺葉雙眼大睜。
“嗯。我用死魂換他的妖術,那老頭說沒了死魂,剩下的七魄失去制衡,便抽了一魄封印在心口。”
“那,當日從他胸口傳來的繞耳清音不就是……”
“我解了封印。”
“主人,屬下可不可以多問一句?”莊舟的神色微有變化。
“問吧。”他偶爾也會大方一下。
“你封印的……是哪一魄?”三魂主腦,七魄遊身,魂魄失衡,腦不制身。憶及當日的肅殺之氣,由不得他不心驚膽戰。
“殺魄!”
莊舟這些天有點反常。
“哎,莊管事好像又在嘆氣了。”鬼鬼祟祟的聲音從假山後傳來。
“那個兇人已經走了,五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他有什麼氣好嘆的。”一顆小腦袋伸出來。
“因為有信鴿子來嘛。”信鴿一到,莊舟必定會嘆氣三天。
好大的膽,敢背後磕他的牙?陰冷的眼神射向假山,隨後便是一陣����的雜亂腳步聲。
“你們幹嗎呢?”很隨意的一句。
“撲!”假山後似乎有人跌倒,隨即,木離花的小腦袋探了出來,“沒什麼沒什麼,我們正在掃落葉。”掃啊掃,他掃啊掃,“溫不花花,你趴在地上幹嗎?還不快把廊上的灰塵掃了。”
“功課做完了?”突然想到似的,莊舟磨牙的聲音又響起。
“撲!”好像有兩個人跌倒。
“嘿嘿,莊管事,功課待會兒再做好不好?五少喜歡在院子裡睡覺,咱們得把院子掃乾淨才行呀,你說對不對,木離花?”拍著腿上的灰塵,溫不花花捏緊手中的掃把。
“對!”
“對?”還敢給他對?瞟到假山上肥胖的鴿子,莊舟火氣直噴,“今日做不完功課,明日加一倍;明天做不完,再加一倍。”
“不會吧?”哀號著,兩人慾罵無詞。
聽著哀號,想到有人比他更糟,莊舟的心情漸漸好起來,“還不去?”
“是。”悶悶丟開掃把,兩人依命去磨墨,默寫那個什麼狗屁武學心經《散花醉步》。
散花?他還天女散花呢,怎麼抄都不像絕世武功,他們是殺手界的棟樑,又不是姑娘,散什麼花醉什麼步嗎?臭莊舟,笑得那麼陰沉可惡,儘教些沒用的東西,先是逼著他們背,背熟了又逼著他們默寫,寫完了一把火燒掉,還敢誇這是絕世輕功?狗屁!
小腿跑得飛快,踩著不自知的虛散之步,轉眼已是廊外。
可造之材!負手於胸的紫袍男子得意一笑,為自己數日來的苦心驕傲。輕輕呵了聲,轉眼又苦下臉——嘆氣!正苦惱著,便聽到廊外有人喚著:“莊舟,快來幫忙。”
“是!”他邊走邊嘆,俊臉皺成一團。
不用想,定是他那俊美翩翩的主人又買了一堆東西回來。在主人養傷期間,淺小姐的態度不能說熱絡,卻對主人溫柔不少,多了關心,不再是愛理不理的樣子。他的主人一高興,又縱容著她去遊湖泛舟聽戲了,每天買一堆有用沒用的回來,當這兒是儲物室。他們不可能在這院子裡住太久,要買東西回谷再買嘛,他莊舟哪一次不是辦得妥妥當當的?
唉!抱起葉晨沙推來的東西,莊舟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湖邊的搬運工。就算主子想玩,也該放他回去吧,“主人,凡衣送來書信,問何日回谷。”
“回谷?”將手中東西全數推在他手上,葉晨沙拉過笑靨如花的女子,側眉輕問,猶如聽到一件多麼稀奇的事情,完全忘了當日是如何迫切地想引淺葉回谷。
嗚……看那茫然,果然已經樂不思谷了!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