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面用力撬,只要見它有鬆動,這門就算開了。”
果然,不出一會兒,只見石門微微一動,往後稍微移了一點點。我喊停,揚了下巴“看著我小十怎麼給你們開啟這大門。”
又轉向另外兩人“每人一扇,站在我指給你們的位置只管死命的往裡推。”
就這麼,兩人站在我身邊,我居中,三人一齊使力,那兩扇沉重而冰冷的門被一點點從外推開。
慢慢悠悠,帶著一種鈍濁而陳舊的聲音,像是迴盪了幾百年間那麼久,緩緩的摩擦著地面的磚面沙石,漸慢的露出墓室裡面的面貌。
內室裡的乾屍
我雖然腦袋裡繃緊了一根弦,可還是非常喜悅的,畢竟這是我歷經無數次艱難坎坷才終於走到這一步,還有我身上的煞,這下可都有著落了,讓我如何不高興。
石門被緩緩推開,一股極其陳舊而汙穢的氣味傳來,吸入到肺中不是刺激味道,而是一種不會流動,不含氧的死氣沉沉。還好雖然之前已經弄了黑布掩住口鼻,多少可以達到過濾的效果。
裡面黑漆漆,像口無聲無息的枯井,寒氣一陣陣傳來,只透過我身上的衣服傳到我的面板之上。門被推開一道不小的空隙,剛好夠一個人透過。
身後的張之遠他們還在對我的技術目瞪口呆,我得意不止,咱們都是各精一門的手,那劉二洞這輩子的坑可不是白淘的,真本事自然是有,那是他們這等眼高手低的人能通透的啊。
我站在門口,深深喘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薄汗,笑嘻嘻道“如何?靈不靈?服不服?二洞家的絕活那可不是蓋的。”
張之遠不好意思的連連點頭,帶著他的行頭打頭先往裡面去。我又瞟了一眼那玄武石像上把石像眼睛糊住了的熟糯米,跟著大家往裡面去。
北位門一開,首先看見的是影壁,同樣是一面黃牆,上面騰龍飛鳳,浮雲朵朵,圖中似乎像是仙女正昂首遊天,雕的非常精美。
我們走在前面的人自覺的走成一排,熒石光慢慢暈開,黑漆漆的墓室裡頓時明亮了不少。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往裡走,我們繞過影壁卻發現影壁的後面竟然還有墓石屏。奇怪的是,這墓石屏竟是分開兩邊,位於四角,呈九十度的折角狀,把裡面存棺槨的內室圍成了單獨的一個空間,只有中間一處可進去,恰好這可進去的空隙被影壁擋的嚴實。
這人的心思可真是精細,影壁和墓石屏的功用都是聚氣生運的,這一圈圈一層層的難道是想昇天做神仙啊。
“大家等等,先別進內室,我們在外面先轉一圈再說。”前面人轉過頭朝我點了點頭,調轉了方向順著墓石屏的外圍靠牆根繞了過去。
這墓石屏也是黃色的,摸起來還挺光滑,不過沒有任何雕刻也沒有畫壁畫,看起來就像是一幅寬大的黃絹布。
我越走越慢,舉著熒石束,朝左右瞧過去,果然,在西面墓室牆的地方發現了一匹掛畫,我仔細一看,似乎是精緻絲絹布質地,上面畫著一個人,一身淨白寬袍飄逸古雅,一頭隨風而揚起的烏黑秀髮,又是那個女子讓見過一眼便永生難忘。
如春到之時的桃花婀娜嬌豔,似深冬白梅的纖柔清寧,更像那靜池中迎風而曳的青蓮,清清泠泠,聖潔無比,彷彿天與地之間便只生她一人。
我總覺得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她,眼色清濯也魅惑,彷彿能攝人心魄,迷人心智。連著那抹笑意,隱在她嘴角,畫中人不動 ,卻讓我感到那笑如若春風拂面,水掀漣漪,竟如真人一般,絕代風華。
我越看越覺得像,頭腦裡不由得生出一幅畫面,這人不就是我在夢中所見的女子嗎?我曾兩次夢見她,那國色天香,天資綽約的風采還歷歷在目,難到,難道她就是那個神秘的“薲”?可如果這是軒轅修的墓為何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