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的是她的畫像?
再仔細的往下看看,果然在畫卷的最下面有個篆體的“鼐”字。
“鼐”?這不是科重石碑上的字嗎?這是圖中人的名字?
我正猶豫著,只聽見裡面傳來長冥的聲音“小夫人,您快過來。”
我頓了頓,轉身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越過墓石屏直接步入棺槨所在的內室。
季寧煙和張之遠他們早已經在那裡等我了,我定睛一看,被他們圍在中央的是一個蓮花座一樣的東西,圓形,面積可不小。那蓮花座泛著瑩白的光澤,這麼多年過去竟然一塵不染,遠看起來像是稀有的釉色瓷一樣的質地。
再往上看花瓣上似乎雕了許多花紋,層次清晰,逐層的鏤空設計,精美極了。
那蓮花座上面躺了個人,只能看到是一身白衣,看不清楚臉。我緩緩踱步過去熒石束往前探了探,溫潤的光亮下,我終於看清楚了躺在上面的那個人的臉。我一愣,手微微顫了顫。
絕美,除了這個詞我再也說不出任何的形容出來,這就是剛剛掛在墓壁西側的那個掛畫上面的人。
蟄遠一朝滅亡距今已經有幾百年的光景,而這蓮花座上面躺著的人竟然如此生動真實,肌膚柔滑瓷白,就像是上等的絲綢一般,並不蒼白,而是微微泛出稍微有的淺紅潤澤,真好像是在熟睡一般。
“這個就是‘薲’?”季寧煙站在另一側抬眼問我。
我窩火,愛理不理的瞥了他一眼“侯爺大人,她臉上又沒寫名字小的怎麼知道她是誰啊,要不您把她叫起來自己問問得了。”
季寧煙被我噎的沒話說,只管瞪著眼看我,我別過頭,舉著熒石束朝四周找去。
我總覺得不對,為什麼來到內室卻只看到這個女子在這兒?而這內室就是墓主人所在之所,這麼一來,豈不是個假墓了?她躺在這裡,那本來該躺在這的正主哪去了?
這個墓室裡腐敗和陳舊的味道和濃重,還有些微微刺鼻,很像是某種化學物質。似乎這空氣從未流動過,跟凝固在墓中許久了一般,讓人吸入今肺部的時候有些窒息的感覺。
“小十,你別往遠走。”身後是季寧煙的聲音傳來。
我有些憋氣,心中泛起季寧煙和沈掬泉之前的那段對話,又酸又疼,恨不得離他半個地球那麼遠。
“小十,小十,你別走那麼快,等等我。”王狗兒大呼小叫的往這邊跑“你爺爺讓我喊你回來,別亂走,危險。”
地宮裡死一般的寂靜,些許微小的聲音都無限制的放大,王狗兒這破鑼嗓子一喊,那聲音從四面八方向我匯聚而來,聽得人發���
“真他媽的怪事兒,一個皇帝墓竟然只有一個女人躺在這兒,那皇帝哪去了?”
“三哥,這裡面的確很怪,人死不腐,就如真人一般,我們可得小心再小心。”
陳老三和趙衛安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傳到我耳朵裡來,讓我的心有些不穩。
然後傳來腳步聲,我以為是王狗兒走過來,結果走進了才看清楚,來人是季寧煙,身後跟著長冥。
我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輕輕嘆息著轉身想走,季寧煙上前一步拉住了我的手凝眸看我。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掙了掙,他的手捏得更緊。我蹙眉,加大力氣,用力甩了他的手轉身離開。
“小十,你在哪?”王狗兒的聲音再次從不遠的地方傳來,還不等我還嘴,只聽陳老三唧唧歪歪罵開了“王狗兒,你別在這兒鬼哭狼嚎的,這可不是你家苞米地,這是墳坑兒,你給老子安分點,再聽見你大聲喘氣兒非拔了你的舌頭不可。”
“我,我要找小十……”王狗兒的聲音一下子沒了剛剛那股子熱乎勁兒。
“狗兒,我在這,你別吵吵,我沒事。”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