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爭奪中,到底還要犧牲多少人才能結束?為什麼明明跟他們沒有半點關聯可最終還是一個一個的接連死去,無數的人成了最無謂的犧牲品,微不足道到可能只是一次試探,可他們付出了自己最寶貴的生命。
“小……十……”王狗兒在我後面虛弱而艱難的喊我“不要……別……”
“雲景,鐲子在我這裡,如果你要,我可以……”我斷斷續續的道。
還不等我說完話,身後的門被大力推了開,我沒看見來人,但我聽見了沈掬泉的聲音,急促的聲音“小十”
雲景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沈掬泉回來,他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如同之前那般細細看著我的臉,我抬頭看他,他眼裡的那一絲不忍始終沒有消失,像是在追憶著什麼。我剎然想起這眼神曾幾何時在哪裡看見過,腦中一個畫面一閃,我徹底明白過來。
“小十,你起來。”
我和雲景就這麼彼此看著,他站在我眼前,俯視我,我跪坐在他面前,仰視他。
沈掬泉不由分說,一把扯過我的胳膊,我把拉了起來。把我迅速帶離了那個牢房,我渾身發抖,無所不疼,扭頭看著水牢裡面的王狗兒,啞著嗓子朝他喊“你等我,等著我回來,等我。”他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昏了過去。
門被關上,面前,四周,一片漆黑,我只感覺到自己被一個溫熱的物體拖著往前極快的前行。
我覺得自己身心俱疲,就像是脫了一層皮的昆蟲,可腦子裡卻是一刻不停的在思考這些奇怪的林林種種。
雲景那眼神我總覺得我在哪裡看見過,猛地腦子一頓,是她。原來就是如此的前因後果,這個世界上當真沒有人是沒有弱點和軟肋的,每個人都不是。
我雖然渾身疼痛,頭腦發脹,可我仍然很清晰的在思考有關雲景和另一個女人之間的事情。如果能利用了這個關係,說不定,我和王狗兒也會有機會從這裡面逃出去。
我回到房間之後,沈掬泉就讓下人端來誰幫我洗淨傷口,拿了一堆的瓶瓶罐罐給我敷傷口。
他用溫手巾給我搽臉,一臉的溫柔。那熟悉的笑容又浮現在他的臉上“又是花貓臉,你實在太不像一個女孩子了,總是弄的一身的傷口,像個從山頂上滾下來的小貓。”
我心一酸,微微低了頭“沈掬泉,你究竟能從平陽侯身上得到什麼?他有剩下那半本的‘易玄經’嗎?如果真的有,你保證你能拿得到嗎?”
沈掬泉一定,隨即又繼續給我擦臉“你不知道吧,‘易玄經’並非在平陽侯的手中,而是在雲景的手裡,他是科重的後世弟子。”
我一驚,抬頭看他“科重的後世弟子?你如何知道的?”
沈掬泉嘆了口氣“這個我早就有所察覺了,我們玄術師本來就對彼此的玄術非常在意,而那次的陽屍的牽魂符一看就知道是現世的人所下。
我師父算是如今道行最高的玄術師了,當年科重的那些玄術雖然是絕大部分記錄在‘易玄經’之中了,但是口口相傳下來的部分也並不是沒有,師傅早年從師祖那裡聽聞過不少,百餘年來都不曾出現過任何一具陽屍,突然出現了這麼多,這裡面的含義自然是有今人在下術。
所以我們都推斷科重的玄術如果不是後來被流傳出來被人加以利用就是有正宗的弟子世代相傳,掌握了玄術的技能了。”
“可我不懂,你怎麼就知道雲景是正宗門派的後世弟子而不是得到流傳後自己憑天分悟出來的?”
“科重的玄術都是集大成之氣的東西,很難悟,容易的話也不會是玄術絕頂的大師了,所以當初牽魂符一出來,就知道符咒本身沒有太大的區別,能操控陽屍如此的,只能是那個玄術師的功力深淺了。
這麼看來,除非是科重這等天資高人在世,不然很難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