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門後,他們護送您;您讓我先出門,等我出去半個小時後,您再走出門。”
“好的,大人。現在我們再談談您要交給我的使命;由於我決心一如既往地要博得主教閣下的信任,那就請閣下言簡意賅地將使命告訴我,使我免出任何差錯。”
兩位談話者沉默片刻;很顯然,紅衣主教對他要講的話首先斟酌一番,米拉迪則凝聚她的全部智力,以領會他要說的事,並把可能說出的事印刻在腦海裡。
阿託斯利用這片刻,告訴他的兩位同伴從裡面關上門,並示意一下要他們前來同他一起傾聽。
舒服慣了的那兩位火槍手,各自搬了一把椅子,又給阿託斯搬一張,於是三個人頭靠頭,豎著耳朵聽起來。“您馬上去倫敦,”紅衣主教接著說,“到了倫敦後,您就去找白金漢。”
“我要提請主教閣下注意,”米拉迪說,“自從金剛鑽墜子事件發生之後,公爵為此對我總是疑神疑鬼。公爵大人不信任我。”
“但這一次,”紅衣主教說,“不再是騙取他的信任了,而是以談判者坦誠地、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面前。”
“坦誠地、光明正大地,”米拉迪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偽善表情重複一遍說。
“是的,坦誠地、光明正大地,”紅衣主教以同樣的口氣又說一遍,“整個談判必須開誠佈公地進行。”
“我要一絲不苟地遵從主教閣下的指示執行,我在等著您給我的指示。”
“您代表我去找白金漢,您告訴他,我對他進行的戰事準備瞭如指掌,可我對此並無擔心,既然他要冒險,那稍一動彈,我就讓王后聲名狼藉。”
“主教閣下向他發出的這種威脅,他會相信您能做到嗎?”
“會的,因為我有證據。”
“我應該能提出這些證據,讓他權衡一下才好。”
“當然能;您就對他說,我要公佈由布瓦·羅貝爾和侯爵博特魯提交的一份報告,報告說,陸軍統帥夫人舉行一次假面舞會的那天晚上,公爵在陸軍統帥夫人家裡同王后進行了會唔;為了使他無任何懷疑,您還告訴他,他去舞會時穿了吉斯的騎士本該穿的一套蒙古貴族的服裝,那是他花了三千比斯托爾從那個騎士手裡買來的。”
“好的,大人。”
“有天夜間,他裝扮成一個義大利的算命先生,偷偷潛入羅浮宮內,他進出的全部活動細節我都知道;為了使他對我掌握的情況真實性仍無絲毫懷疑,您再告訴他,他外披斗篷,內穿一件寬大的白色長袍,長袍上散佈著黑色淚滴、骷髏頭像和十字形的枯骨;因為,一旦偶然敗露,他就可能被人看成是白衣聖母的幽靈——誰都知道,每逢要完成重大事件,白衣聖母總要在宮中顯靈的。”
“就這些,大人?”
“您再告訴他,我還知道亞眠冒險的全部細節,我要派人撰寫一部短篇小說,構思巧妙,花園的佈局以及那次夜間場面的主要角色的形象盡現其中。”
“我會告訴他這些的。”
“您還要對他說,我抓住了蒙泰居,現在被囚於巴士底,當場在他身上沒有搜出任何信件,這不假,但一動刑,就能讓他將自己知道的事,甚至連……他不知道的事,都會說出來。”
“好極了。”
“最後您再說,公爵大人撤離雷島時,由於匆忙,他在行營裡丟下了一封謝弗勒斯夫人寫給他的信,那封信大大連累了王后;信中說,王后陛下不僅喜歡國王的敵人,而且還和法蘭西的敵人沆瀣一氣。我對您說的這些話,您都牢記在心了,是不是?”
“主教閣下講了這樣幾件事,我歸納如下請主教閣下評判:陸軍統帥夫人的舞會;羅浮宮之夜;亞眠晚會;蒙泰居被捕;謝弗勒斯夫人的信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