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給我看。”我一時情急,越發口不擇言,“你答應過我不傷害拉美西斯,反過來就要借用我的雙手去傷害他?更何況這是我的人生,我不接受別人對我指手畫腳。”
“可我並沒有強迫你,從來沒有。”他深情款款地說著,那眼神就像看著受傷的幼鹿,充滿憐惜,“我怎麼捨得讓你不開心?”
“得了吧!你有的是方法讓我改變心意。確切地說,我今晚就已經動搖了。我差點當眾答應下來做克爾白的女王!”
沒想到,話說到這個份上,烏瑟還能恬不知恥地顧左右而言他。他露出驚喜的笑容,情/難/自/制地伸手撫摸我的臉頰。
“真的嗎菲狄安娜?你真的願意……”
“烏瑟·塔索!”我怒目而視,毅然打斷了烏瑟的感慨。他關注的重點簡直歪到地中海去了。
可他絲毫不惱,一邊咀嚼著這個名字,一邊妖佻地揚起眉:“你可以叫我阿塔,菲狄安娜。我突然發現你的口音不太適合烏瑟·塔索這個名字。當然了,這名字是我信手拈來的,我以前也試過紫羅蘭公爵這種發音浪漫的稱呼……你喜歡哪個?”
我生氣地開啟他的手:“我要回家,我再說最後一遍。”
他又開始用那種受傷的眼神看著我,眉頭輕輕皺起黯然神傷的弧度,波動的光亮在瞳孔裡山說不定。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好像我剛剛對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惡行。
“好吧,確實有個辦法。”他終於鬆口,卻又話鋒一轉,“可你不會那麼做的,菲狄安娜。”
他篤定的語氣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辦法?”
他幽幽地看了我一陣,風輕雲淡地抿著唇笑起來:“殺了拉美西斯。”
我用十分鎮靜的目光回應他。然後我轉身四下看了看,如果我能找到稱手的卷軸或者隨便什麼東西,我會毫不猶豫地扔到他臉上。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憤怒,耐心地向我解釋:“你只要殺了現在的拉美西斯,束縛你的力量就會隨之消失。當你回到安德里,你會發現這段歷史還是你記憶中的模樣。但拉美西斯不會再記得你。他的命運會被改變,他會娶一個叫納芙塔瑞的埃及女人,會長壽多子,就像你所熟知的歷史一樣。”
我認真思考著他的話,“既然如此,為什麼納芙塔瑞的眾多轉世還是會死?只要有一個人成功,詛咒就被打破了,我也不會穿越時空來到這裡。”我盯著烏瑟的臉,“還是你隨便編了些謊話,想騙我殺了拉美西斯?”
“沒有人成功,菲狄安娜。”烏瑟似乎被我的話勾起一些不好的回憶,“每一次,你都無法下手殺他。這是你的本性。”
他的說法讓我很不舒服。我翻了個白眼:“她們是她們,我是我。你說的好像我有無數個□□一樣。”
“你的確顯得與眾不同。”烏瑟認同了我的觀點,“不論是名字,還是性格。你保留了納芙塔瑞的美好,卻更加勇敢了。並且這也是第一次,你有了能讓自己放棄拉美西斯的理由。”
但這還不夠。一方面是我的故鄉和家人,一方面是拉美西斯。我確實很想回家,可我也確實——雖然不願意承認,我確實喜歡他。
我喜歡拉美西斯。至少有那麼些短暫的時刻,我想過就這樣呆在他身邊,度過我的餘生。
事情的發展卻總是差強人意。現在看來,我和他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明天就要動身去卡迭石了,對嗎?”我問烏瑟。宴會上,我聽赫梯人在談話中提到過關於我的行程安排。
“是啊。哈圖西里派出了兩個軍團,明天就會進入敘利亞境內。他們的將軍會接受克爾白的僱傭軍,一路護送我們抵達卡迭石南方的戰場。”
然後我會像所有的領導者一樣坐在屬於我的軍帳內,發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