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和絳寒之間的關係,只能在鳳于飛眼裡看起來這樣的糾纏不清。
鳳于飛眼神幽深,閃過一絲失望,堅硬道:“既如此,那便好自為之吧。”
他心裡沒有來由的被一隻手抓緊,一時之間被勒的不能呼吸。空氣中瀰漫著微不可見的火花,鳳于飛攥了攥拳頭,深怕自己多留在原地一分鐘就會想把凝歌掐死。
他所有的付出和深情,都抵不過那人一夜探看麼?
他還以為他們之間果真是能互相信任,互相攙扶,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凝歌不過是同所有的女子一樣,想從他這裡得到無上的榮寵。
這樣的榮寵他心甘情願的給他,但是她心中想的難道是和另外一個人遠走高飛嗎?
過往昔……都是假的啊……
鳳于飛拂袖而去,長袍揮灑之間呼呼有風,刮過凝歌的裙角,刮過凝歌的臉頰。
猝不及防的,一大滴眼淚掉下來。
整個身子都開始銘心刻骨的疼。
凝歌彎了身子半蹲下來,身後迤邐的裙襬一水鋪開,恰好把她圍在中央,那鮮紅的顏色卻更映襯的她渺小可憐。
是了,在這裡她無依無靠,渺小的如空氣中的塵埃一般可有可無。
可是她尋不到回去的法子。
費盡心思,卻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今日是我喬遷大喜,娘娘怎麼還在這裡哭了?”
鳳於曳的聲音兜頭罩下來,凝歌微微抬了抬眼皮,正瞧見一根柺杖,還有沾染了些許水汽的裙襬,再抬頭,見鳳於曳正背對這陽光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一張俊臉上難得堆起了笑意。
凝歌起身,只覺得腦子裡一黑,一陣頭暈目眩,一個趔趄險些就要摔倒在地。
鳳於曳大手一揚,向前一探就攬住了凝歌的腰身低語道:“小心。”
凝歌就著鳳於曳手臂上的力量站穩,又很快後退一步退開,彎身行禮道:“王爺。”
“皇上呢?這花園是後院最偏僻的地方,你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鳳於曳道。
凝歌苦笑搖了搖頭,瞧著鳳於曳的腿,想起凰肆說之前鳳於曳為了救她險些就廢了另外一隻腿的事情,脫口問道:“你的傷,好的如何了?”
鳳於曳悶悶笑了一聲:“是不是要感謝娘娘惦記?這傷已經兩月之前的事情了。”
凝歌一陣尷尬,臉上紅了個通透。
微微咳嗽了一聲道:“今日你心情甚好。”
連笑的都比往日要多一些呢。
鳳於曳頓住了笑容,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半眯著眼睛看著被風雨摧殘過的花園:“你信嗎?這許多年,我連這樣開闊的花園都不曾見過了。”
凝歌心中一窒,瞧著面前那蕭索的背影莫名泛酸。
已經經歷了親人的背叛和十多年的關押,獨居的鳳於曳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
那樣清高如翠竹一般的男子,偏生是在那曳香院中折彎了腰身。十多年的清冷之後,就連笑都覺得牽強了。
創傷一經造成就已經無法抹平,即便是兩人曾經多麼的友好,如今中間也怕要隔著一條大河了。
只是一想起鳳於曳和鳳于飛身上各自揹負的痛苦凝歌就暗自覺得心疼,他們分明是互相關心的,只是彼此用錯了法子,永遠都像是在針鋒相對。
“王爺……其實……”凝歌仔細的斟酌著用詞,本能的想要替鳳于飛解釋些什麼。
“娘娘不必說了。事實上娘娘要說些什麼我心中都明白的很。不過現在已經是身在裕王府,這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