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響。
顯然,那位離巢孤兒,與他犯了同樣的毛病,直到半夜,他們的不安還在繼續著。終於,一股悠悠地、怯怯的聲浪。
由鄰室傳了過來,道:“大哥……”
“什麼事?媸兒。”
“我睡不著……”
“是想你的娘了?”
“不是的……”
“那是為了什麼?”
“我也說不上來。”
“那就再試著睡吧!”
“不,大哥,我想……”
“你想怎樣?”
“我想跟你聊聊……”
索媸的請求,在冷瑤光的內心造成一種矛盾,因為他已有未婚妻子,縱然索媸不計名位,她還生得天仙一般美麗。
可是冷瑤光並不是一個好色之徒,他帶她逃出天殘谷,自始迄今,就沒有存著佔有的心意,但連日來患難相共,耳發廝磨,他們之間早已情愫暗生了。
打從天殘谷起,他與索媸就是朝朝暮暮,寸步不離,雖然他們是清白的,但他們那形影不離的親密情形,是任何一對夫婦都難與比擬的,此時要他拒絕索媸的要求,他實在難以硬下心腸,也無法就出口來。
那令人動心的聲浪,又由鄰室傳過來道:“讓我過來吧,我不會打擾你的,大哥。”
冷瑤光輕輕一嘆道:“過來吧,媸兒,房間沒有閂”
“呼”的一聲,咿呀一響,兩條粉臂便已加了上來,四片嘴唇,像吸鐵一般的吸在一起。他們交纏著、擠拍著,不讓他們之間,留下半分空隙。
他們奔放的情感,像火山爆發一般,他們無力控制自己,只好任由它去自然的發展了。
良久,冷瑤光輕輕推開索媸道:“你不是說不會打擾我的麼?為什麼又來打擾我了?”
索媸輕俏的一笑道:“誰說我打擾你了?這只是……只是給你吃……”
“給我吃什麼?媸兒。”
“秀色呀!你不是說秀色可餐麼?”
冷瑤光一聲長笑,健臂一緊,他們再度交纏在一起了,經過這麼分而複合,冷瑤光才發覺他呼吸之際,感到缺少的是什麼。
由於他與索媸練習呼吸配臺,已達到息息相關,難以分離的地步,當他想到索媸就在鄰室,而又聽不到她的呼吸之聲,他就產生一種極不自然的感覺,像是缺少了一點什麼。
當然.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沒有了索媸,冷瑤光還是會生活下去的,這只是說明他們已情根深種,牢不可分而已。
翌晨,冷瑤光在結清店錢之時,向店夥道:“夥記,你可曾見到一輛馬車經過?”
冷瑤光道:“可是一輛雙轅馬車,另有八名護車之人?”
店夥“啊”了一聲道:“客官是問那輛雙轅馬車?他們正是住在小店,大約是一個月前經過此地。”
冷瑤光道:“那你見到車中之人,她可是一位身著紫衣的姑娘?”
店夥道:“不錯,那位紫衣姑娘生得十分美麗,但臉色慘自,好像在生病似的。”
冷瑤光道:“你聽到那紫衣姑娘說過什麼嗎?”
店夥道:“沒有,紫衣姑娘除了離開小店之時,再也沒有走出房間一步。”
冷瑤光道:“他們去了何處?”
店夥道:“他們沿著這道而行,好像關內了。”
冷瑤光知道店夥所知有限,不過就這樣,他已感到頗為滿足,於是,他謝過店夥,與索媸聯騎南下,逕向榆林進發。
紅減淖距榆林只有三五天有路程,快馬加鞭兩天可到達,他們已經走了三天,還沒看到榆林的影兒,要問他們為什麼會這麼慢,說起來只怕會笑破別人的肚皮。
原來索媸不僅沒有騎過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