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紛紛,得知情形後均表示十分的牽掛。不過李林甫這是老毛病,近年來經常犯病,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回去靜養便好,當無大礙。
李林甫離去不久後,李亨起身來端起酒杯向貴妃和陛下敬酒,喝了酒之後,李亨站著不動,玄宗皺眉問道:“亨兒怎不歸席?有什麼話要說麼?”
李亨道:“父皇聖明,兒臣確實有話要說。剛才李相國突然犯病離去,狀極痛苦。兒臣覺得,父皇該派御醫去他府中瞧一瞧。雖然他那是頑疾故病,但父皇恩典,他也能安心些,對他的病情有益。”
玄宗愣了愣,旋即笑著點頭道:“我兒說的是啊,還是你想的周到,朕該派御醫去瞧瞧,表示朕的關心的。雖然知道這些御醫都是無能之輩,也不能立竿見影,但也是朕的一番心意,讓相國也安心些。對了,這御醫便以愛妃的名義派去便是,相國是為了愛妃的生辰宴才掙扎而來的,要是朕的生日的話,怕是他早就遞摺子告假了。呵呵,他可不給朕面子。愛妃,你說呢?”
楊貴妃醉意燻然,擺手道:“三郎做主便是。”
玄宗轉頭對李亨道:“朕知道了,你歸席吧,朕會派個御醫去瞧瞧,傳到愛妃和朕的關愛之意的。”
李亨躬身道:“父皇聖明,兒臣告退。”
李亨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玄宗笑著對身邊的高力士道:“亨兒還是不錯的,他和李相國之間屢有爭執,外界都說他二人不和。你瞧瞧,還不是關心著相國麼?這才是儲君的樣子嘛。”
高力士躬身賠笑道:“那是當然,太子還是愛護臣下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小插曲,更沒有注意到李亨回到座上之後不久,站在他身後的李輔國便像個幽靈一般的退出了沉香亭外。
酒宴熱烈的進行著,不久後玄宗便也喝的有些醺醺之意了,於是笑著起身來,指著安祿山道:“祿山,今日娘娘的生辰,你不來表演個什麼給朕和娘娘助助興麼?”
安祿山啃著一隻大羊腿,啃的滿嘴滿手都是油汙,聞言放下羊腿,將滿是油汙的大手往身上胡亂擦了擦,拱手道:“陛下要看臣演什麼?”
玄宗笑道:“你那拿手的胡旋舞怎不跳一支?”
安祿山哭喪著臉道:“陛下,您這是強人所難了。您也不看看臣現在胖成什麼樣了。臣者身子還能跳胡旋舞麼?跳個烏龜爬還差不多。”
眾人轟然大笑,玄宗也笑道:“除此之外,朕可不知你會什麼了。”
安祿山道:“臣本想給陛下和娘娘舞劍瞧瞧,但這樣的場合不太適合。臣想唱曲給陛下聽,卻又怕讓陛下和娘娘倒了胃口。臣想跳舞跳不了,臣想作詩,今晚這裡都是我大唐才士便不獻醜了。臣想來想去,只能給陛下來一個小時候玩的把戲,權當給陛下助興了。”
玄宗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要玩什麼把戲?”
安祿山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片樹葉來道:“這是臣在園子裡摘得一片草葉,臣小時候在草原上放羊,便拿著草葉亂吹,竟然能吹出聲響來。久而久之倒也有些花樣出來,現在臣吹一吹給陛下和娘娘聽聽。這麼多年沒弄了,也不知還能能吹的響不?”
玄宗饒有趣味的道:“試一試朕聽聽。”
安祿山伸袖子摸了摸油乎乎的嘴巴和鬍鬚,將那片草葉子橫在口中。眾人摒氣噤聲聽著,但聽一陣清脆的鳥鳴之聲響起,聲音惟妙惟肖。一名內侍還以為是廊下鳥籠中的鳥兒在叫,伸頭去看,卻發現鳥兒呆呆而立,根本就沒有叫喚。一愣之下才明白是安將軍用草葉吹出的聲音。
鳥鳴之聲後是流水之聲,風聲,樹葉的沙沙聲,最後竟然吹出了草原野狼的嚎叫聲。十幾種聲音交相變幻,熱鬧非凡。眾人都驚訝不已,沒想到安祿山還有這套口技的本事。最後安祿山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