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妨礙到閣下。”拉貝爾客客氣氣地將瑞博請進了那間囚室後說道。
瑞博四下打量了一番。和他以前在南港的家比起來,這裡簡直就是天堂。囚室裡面的佈置十分簡單,靠著一邊的牆壁放著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潔白的棉布床單和被褥。枕頭蓬鬆柔軟,裡面塞著的顯然是鵝絨。書桌上方的牆壁上釘著兩塊木版,正好可以用來擺放書籍。囚室的右側還有一道小門,那裡是浣洗室。
“伊斯塔大人,您能夠告訴我,我的鄰居是什麼人嗎?”瑞博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馬格勒杜米麗埃這個名字,杜米麗埃家族是國王陛下的近親,只可惜馬格勒先生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我絕對相信那位先生應該轉到精神病院去,而不是住在這裡,這裡的環境無助於他的康復。”拉貝爾必恭必敬的回答到。
說完這些,他看看瑞博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便推出了囚室。
離開囚室以後,拉貝爾立刻加快腳步,他要儘快晉見國王。
倫巴底監獄響起一片急促的腳步聲。
拉貝爾的手下倒是不辱使命,雖然法政署的雪橇已經全被借走了,不過他們從大街上徵用了一輛雪橇。一位長於此道的偵探,坐在前面駕御著那些狗。雪橇飛馳在大街之上。
三十公里的路程,對於狗拉的雪橇來說,轉眼就到。拉貝爾從雪橇上下來,將身上的雪拍落,向著王宮走去。
王宮門前的雪早已被剷平。地上的紅地毯已經被收起來了,陛下並不想讓心愛的紅地毯沾滿雪水。兩個宮廷女侍站在門口,他們手裡拿著抹布和海綿,顯然是為了消滅每一雙沾滿積雪的鞋子。
“呵呵,伊斯塔子爵,你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居然坐著那玩意兒到這裡來,您真應該架著那輛雪橇,繞著王宮轉兩圈,讓每一個人都好好領略一下你的風采。”一位宮廷貴婦用綴滿羽毛的摺扇掩住嘴輕輕笑道。
拉貝爾從來不屑與這些宮廷貴婦閒扯,伊斯塔家族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用不著拉攏這些貴婦來穩固家族的地位。
其貌不揚的拉貝爾又早已經習慣於這些女人的冷嘲熱諷,對於她們所說的一切都毫不在乎。
“陛下,有閒暇嗎?我有重要事情稟告。”拉貝爾板著臉孔說道。
“陛下正在和你的頂頭上司法魯爾侯爵,布利撒大法官,宮廷顧問基恩侯爵商量事情呢。”那個宮廷貴婦說道。
“正好,我有事情要向他們彙報,陛下現在在哪裡?大客廳還是二樓會議廳?”拉貝爾問道。
那位貴婦用手指了指樓上。拉貝爾立刻朝著樓梯走去。
“這條狗不知又聞到了什麼東西。”那位貴婦瞟了一眼拉貝爾匆匆忙忙的背影輕蔑的說道。
“狗有狗的好處,除了他,誰能夠隨隨便便出入王宮?”站在一旁的侍從低聲說道。
急匆匆走上樓去的拉貝爾並沒有聽見侍從對他的議論,會議聽就在二樓西側到底那間房間。門口站著的兩個侍衛,說明國王陛下確實在裡面。
看到拉貝爾,那幾位重要大臣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議論被打斷,而感到不耐煩。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拉貝爾的嗅覺極為敏銳,他往往能夠找到別人無法看到的危機。伊斯塔家族是佛郎士王家精心訓練的一條獵犬,著條獵犬無論從忠於王家還是能力來說,都無可挑剔。正因為如此,無論是職務還是爵位都不高的拉貝爾,卻有著超然的地位。
“拉比,看你匆匆忙忙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佛郎士十六世笑著問道。
拉比是拉貝爾的呢稱,不過這個名字只有國王才能夠用,因為拉比同樣也是大家經常給狗取的名字。
不過拉貝爾對此顯然並不在意,他深深的鞠了個躬之後,必恭必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