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瑟思堡的繼承人已經住進了‘網宮’。”
聽到瑟思堡這個名字,國王不禁皺緊了眉頭,對於梅丁家族,他一點好感也沒有,正是因為梅丁家族,他差一點失去了自己的王位。如果不是和得裡至王國簽定的那個協約,恐怕菲利普斯這個傢伙,已經堂而皇之的入主潘塞爾宮,坐在正中央的王位上了。
“有什麼新的發現嗎?”旁邊基恩侯爵自然看的出國王的臉色不對。
在眾人之中,他主張溫和的對待瑟思堡這件事情。南方的財富雖然誘人,但是佛郎士王國的根基畢竟不是南方這塊地方。北方曠野孕育的強悍騎士,中部山脈豐富的礦產,佛郎士和周圍地區眾多的學者和工匠,以及超絕的魔法文化,這一切才是佛郎士王國力量的保障。為了南方的財富,打破佛郎士王國一千多年的傳統,進而動搖整個王國的根基。這實在是太不值得了。現在安撫那些地方豪門貴族還來不及,如果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遭殃的恐怕不止是國王陛下一個人。這位年邁的宮廷顧問好象已經看到,國王和菲利普斯親王之間爆發全面內戰,等到雙方精疲力竭的時候,得裡至王國突然大舉入侵,得裡至的鐵蹄肆意踐踏著佛郎士王國的領地。
“陛下,請問,以您看來哪中人物最為強大?”拉貝爾說道,雖然他很想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國王和在座的各位大臣,但是拉貝爾很清楚,國王未必會聽的進去。想要讓國王明白自己的意思,說話的技巧很有講究。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個梅丁家族的繼承人是個魔法學徒,這件事情大家已經知道了。”拉貝爾的頂頭上司法政署大人插嘴到。
對於這個腦滿腸肥一門心思想著如何撈錢的頂頭上司,拉貝爾向來不屑一顧。
他繼續問道:“陛下,哪種魔法師最難對付?”聽到拉貝爾這樣一問眾人面面相覷。
現在沒有人再能夠猜測拉貝爾的用意。
“這個難題,我可沒有辦法回答,只有詢問瓦奇大師和尼勒埃雷理事長,也許能得到準確的答案。”國王搖了搖頭說道。
基恩侯爵好象突然間明白了拉貝爾的意思,他湊到國王面前輕聲說道:“伊斯塔子爵的意思,相比是說,站在我們一邊的魔法師並不難對付,但是站在敵人那邊的魔法師各個都麻煩無比。”
聽到這句話,其他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唯獨拉貝爾搖了搖頭說道:“基恩侯爵的智慧,我景仰萬分,但是我真正的意思是,最難對付的魔法師是那些不合常規的魔法師,陛下您還記得您那位偉大的祖父,佛郎士14世陛下曾傾全國之力圍剿的那個嗜血魔法師嗎?十年時間,3萬多人被殺,波及整個王國的可怕瘟疫,還犧牲了一位魔導士,各位可曾聽說過比他還難對付的魔法師?”
拉貝爾所說的一切令眾人毛骨悚然,哪個席捲佛郎士王國的災難,惡魔般的血魔法師曾經是這個王國最害怕的噩夢之一。雖然已經半個世紀過去了,但是,這裡每個人都不會忘記,那人人感到提心吊膽的歲月。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在血魔法師肆虐的時候,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那段充滿緊張和恐怖的歲月,在他們心頭刻下了深深的傷痕。
“你的意思是那個小魔法學徒,同樣也是個精神正常的瘋子?”國王坐直了身子問道,他的語氣顯得凝重又緊張。
“不,陛下,比哪個更糟糕,有一種人比瘋子更加可怕。這個世界沒有一個國王死在瘋子手中,但是喪命於他們手中的,倒是大有人在,即便是再英明神武的國王,對他們也會感到恐怖和害怕。”拉貝爾說道。
宮廷顧問顯然已經明白了拉貝爾的意思,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喃喃自語到:“刺客,一個精通魔法的刺客。”這一次拉貝爾點了點頭。
基恩侯爵的話,好象一下將肆虐的暴風雪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