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再碰上那個惡人,你跑得掉嗎?”楊炎說道:“跑不掉!”
老人哈哈笑道:“所以我勸你要打消這個念頭了,不如這樣吧,你留在這裡,跟我多學一點本事,長大了你就可以自己回去了。”
楊炎說道:“你的意思是想收我做弟子?”
老人說道:“你願不願意?”
楊炎說道:“這敢情好。不過我跟別人學本事,似乎應該稟明第一位師父。”
老人說道:“你不必叫我做師父,仍然叫我做爺爺好了。怎麼樣?你們天山派是不是立有規矩不許門下弟子另拜別人為師。”
楊炎說道:“這倒沒有。我的一位哥哥,他就是有幾個師父,而又是天山派的記名弟子的。”老人說道:“這就更好了。你跟我學好了本事,回去再告訴你的師父,料想他不會怪你。”
接著笑道:“其實你要拜我為師,我也不能答應,以你的年紀,我只能做你的師祖,不能做你的師父。”
楊炎說道:“我的師父年紀恐怕比你還大,有一位冷姐姐,她教我念書,我頑皮的時候,她會打我屁股的,可是論起輩份,她卻要叫我一聲小師叔。後來一位姓鐘的師伯告訴我我才知道,原來在武林所有門派之中,天山派對輩份的規矩是最不注重的。據說一些情形比較特別的弟子,例如我的哥哥就是,即使是在本門,也是各自論交的。”
老人笑道:“我不能做你的師父,倒不僅僅是因為年紀相差太大的關係,將來你會明白我的用心的。不過,我雖然不想做你的師父,你不聽話我一樣會打你的屁股的。”
楊炎說道:“冷姐姐都可以打我的屁股,爺爺你當然更可以打我的屁股。這點你不必先說明,我也懂的,爺爺,我聽你的話就是。”
做了這個老人的徒弟,他才知道這個老人姓龍,名叫則靈。是一百多年之前,前幾代的祖先為了逃避戰禍,從中原逃到這中印邊境的喜馬拉雅山的。他沒有和楊炎細說家世,但從他所說的一鱗半爪之中,楊炎亦已可以知道,他們龍家以前在中原可能是很有名氣的武學世家。
龍則靈也極少談到自己的事情,直到他學了七年武功之後,就要下山那天……
龍靈珠聽他講了第二次拜師的經過,臉上的神色似乎有點驚疑不定,可以看得出來,她是極力壓抑自己,避免在楊炎面前,顯得太過激動。
楊炎心裡當然也有疑團,不過和她剛剛相識,又知她的脾氣再怪,卻是不便馬上問她。
龍靈珠呆了半晌,勉強笑道:“原來你這位師父,不,師祖叫做龍則靈,他的姓名倒是有兩個字和我相同!”
楊炎笑道:“是呀,這可真是巧合。要不是我知道他沒有兒子,我一定會懷疑你是他的孫女兒。”
龍靈珠道:“他有沒有女兒?”
楊炎說道:“他只有一位女兒。”
龍靈珠道:“他的女兒是不是跟他一起,為什麼你一直沒有提她?”
楊炎說道:“她早已離開爺爺了。我是直到下山那天,才聽得爺爺說的。聽說他們父女分手的時候,他的女兒只有十九歲。”
龍靈珠道:“他畫的那幅少女畫像,就是他的獨生女兒十九歲時候的相貌吧?”
楊炎說道:“你真聰明,猜得一點不錯。”
龍靈珠道:“你是直到那天才看見那幅畫像。”楊炎說道:“不錯。”
龍靈珠道:“為什麼到了分手的時候,他才把女兒的畫像拿給你看?”
楊炎說道:“因為他希望我能夠替他尋找女兒。”
龍靈珠道:“怎的他會失了女兒?”楊炎說道:“我不知道。爺爺只是告訴我,他曾經做過一件事傷了女兒的心,女兒就偷跑了。”
龍靈珠道:“他的女兒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