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她,有個身影坐那裡,代黎幾個大步走過去,劈頭就問:“這算什麼?你不能理智點?”
他不說話,拿著銀匙在攪一杯咖啡,杯子輕輕推至她面前,她心中正無比灼惱,一翻手竟把杯子拂到地上,打碎了。
“嘩啦”一片聲響,兩人俱是靜靜去看那骨瓷片,像是碎在了心裡,稍稍一動便是鮮血淋漓。慢慢他收回了視線,低著頭,始終也沒看她,許久才暗啞了嗓音道:“求你。”
聲音極低極輕,卻狠狠刺進她心裡,那種難過能將人吞噬,她倔強般微揚了下巴,去看窗外,暮沉沉,想開口,發覺唇在抖,緊咬了唇角也止不住,“你。。。。。。你。。。。。。”
列車猛然間鳴笛,轟然而動,她的臉色也隨之陡變,他竟打的這樣的主意?祈求不成便用強迫?心中悲苦又夾了怒,她憤然轉了身離開,一腳踹開包廂的門,驚得門外侍從官都駭在那裡,她快步往車頭走,身後他已匆匆追上,拉她拉不住,在經過兩節車廂的接頭時,他突然長臂一伸闔上她身前的車門,鑰匙一擰扔至窗外。她立即拔出槍,對著門就扣了扳機,砰一聲落了鎖,而這短暫的停留,人已被他壓進廂壁,緊緊箍在懷裡。
有侍從官聽到聲音趕過來,他頭也未回,抬手就是一槍,瞬間將人驅得一乾二淨。槍隨手扔在地上,他低頭狂亂吻她,解她大衣的扣子。
大衣底下是件織錦旗袍,他並未料到她會穿這樣的衣服,織錦面料貼著她的身,在他掌心滑膩著,而她在他懷裡掙扎著扭動,他連衣釦都摸不準,急火上了心,乾脆雙手揪住她的衣領,左右用力一撕,撕口一路裂至腰下,露出整個雪白胸脯。
她一愣,怒焰隨即燒在眸中,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打偏了他的臉,他也只偏了偏腦袋。昏暗中,旗袍雪青的織錦面料被映成絳紫,殘留了半截衣袖掛在臂彎,將她的雙肩襯得愈發單薄且圓潤,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怒意。
他低頭啃吻她的肩,撩起她旗袍的下襬,推至腰間,她感到腿間涼意一片,還未待反應,他突然的進入讓她痛撥出聲,口中絲絲抽著涼氣,架在他肩頭的手慌亂打他,可是軟軟的連拳頭都握不住,喉嚨裡發出小動物一樣的咽嗚聲,想抑制卻不能,她知道這時候不該示弱,可在他面前,痛了就會撒嬌,幾乎要成了本能。
他心中燒著怒火,只想不管不顧的佔有她,可是她這樣,她皺著的眉在告訴他,她痛。再多的憤恨也只能化作無奈疼惜,他停下來哄她,一手扶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邊柔聲的喚,叫寶貝叫小乖,她別過臉不願理他,他舔她的耳垂,不時輕輕咬一下,另一手在在她腿根內側撫摸按揉,感覺到她身子漸漸放鬆下來,方才緩緩抽送。
車輪撞擊鐵軌,震動伴著轟鳴,由足下一波波傳來,加劇了身體的顫動,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就落在耳邊,隔著轟鳴,似乎近又似乎遠。她的雙手抵在他胸口,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抗拒還是迎合,窗外漆黑一片,火車接頭處沒有燈,藉由車廂裡透出那點微薄的光,她抬了頭,去看低矮的車頂,大約是新漆的鐵皮,墨綠因反光而顯得青梗梗。默契的,他們都不去看對方的眼,從前做愛時最難以割捨的目光糾纏,現在連對視一眼都不能。
他埋首在她頸間低吼出聲時,她亦於一片黑暗中看到光亮,可只那短短的瞬間,很快一切又歸於黑暗,更加黑暗,更加痛。
他緩緩抬起頭,她喘息著,不過回覆了一點力量,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此時列車正經過某個站臺,有光射進來,被什麼阻斷了,一束一束間隔著,將他的臉龐照的忽明忽暗,他正偏了頭看她,眼神像無辜的孩子。
她彷彿鐵石心腸,完全不為所動,軟綿綿倚在車廂壁,有氣無力道:“下一站放我走。”
“不!”站臺已經錯過去了,他的臉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