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冷冽:“擦過藥了麼?”
廉寵偷偷瞅了眼面色陰沉的帝王,仔細回憶了一下失憶那段日子的相處方式,遂主動轉身抱住他脖子,撒嬌道:“等你回來給我擦。”
果然,漫天烏雲瞬間消散,晴空萬里,一片和諧,他再開口,語氣已柔和不少:“待用過晚餐,朕幫你。”
廉寵乖巧點頭,擰過身子,手輕輕搭在他受傷右臂:
“你怎麼這麼笨,人家讓你斷臂你就斷臂。要多久才能好?”
宇文殤鳳目微眯,直勾勾望入廉寵一雙美盼:“朕有分寸。倒是你,好不容易退燒,也不乖乖養傷,今日定是偷溜出去過了,對吧?”
廉寵吐吐舌頭,顧左右而言它:“我臉上疤難看死了,你別盯著我看。”
宇文殤聞言嘴角微揚:“最好一輩子好不了,省得成日勾蜂引蝶。”
小樣不帶這麼詛咒人的!
她撇撇嘴:“要真好不了,我就在臉上紋身,反正早就想這麼幹了。”
“還紋?”他劍眉輕挑,“一個女子,成天在身上亂畫,身上都快紋滿了還想著紋,真不知你腦子你成日想些什麼。”
靠,這廝說話真的越來越像家長了!
廉寵亦學他挑眉,媚笑附耳,吐氣如蘭:“臣妾本來想在私/處紋陛下您的名字的,既然陛下不準,那就算咯。”
“胡鬧。”他沒好氣地咬住面前嬌豔欲滴粉嫩雙唇,又是一陣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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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過晚餐後,紀章一個拜見,這大忙人又急急出門。廉寵百無聊賴,讓丫環替自己擦換膏藥便洗洗睡了。
抱著枕頭蜷於床間,她輾轉反側,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突地,她躡手躡腳起身坐於床沿,閉目凝神,雙耳微動。
果然不對勁。
按理說,她剛遭人擄劫,他必然加派人手嚴密監視保護自己。可為何她絲毫察覺不到暗衛的動靜?還有楚憐兩次偷偷潛入,甚至帶她出門,雖然楚憐本領通天,可以宇文殤的本事,怎會絲毫不察?
可若他知道是“宇文燁”帶她出去,怎還能平心靜氣逗她說“今日定是偷溜出去了吧?”
他為何如此反常地撤走所有暗衛?
他就不怕她再被擄走麼?
還是說……他已經篤定她恢復了記憶,知道她本事,也知道她討厭被人跟蹤監視,所以撤走了暗衛?
應該不會吧?先別說那小子腦子裡有沒有裝“尊重”二字,若他篤定她恢復了記憶,怎會不防她逃跑,理應更是加派高手監視才對。
這小子轉性了?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想不通想不通阿。
她沮喪地發現,她已經完全無法捕捉這個男人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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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陽城的訊息?”袍風獵獵,宇文殤與紀章一前一後邁入書房內室。
“啟稟陛下。”紀章在帝王身邊抱拳半跪,神情嚴肅道,“如陛下所料,楒旻、酉軒護送帝輿鳳輦返京後對外稱帝妃同染風寒,已經惹起士族王孫懷疑。遇刺失蹤遙言傳入泰陽後,原本便蠢蠢欲動的晚晉立刻率領朝臣進逼炤陽宮,哭天搶地懇請求見天顏。楒旻授意廷尉山文豐率新晉文人才子鬧事,斥言晚晉僭越冒犯帝宮,酉軒則率御林軍直接包圍了炤陽宮,不許任何人肆意進出。張經闔周旋後宮,瑤貴妃果然不曾出面……只是……”
“只是什麼?”宇文殤挑眼。
“賢妃的態度,有些在我們意料之外。”
“說。”帝王冷漠,鳳目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