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睡在石床上?抬眼環視了四周,空曠的一片梅林,褐色的梅枝上頂著些許小花芽苞,但透過梅枝,視線穿過梅林,依希可見幾見屋舍。
這是哪裡?她是怎麼來的?又怎麼會睡在這裡?此刻的莊書蘭睡意全無,帶著迷茫的眼神在原地轉著圈兒,目光最終落在了這張她可能是躺了一夜的石床上。腦子裡不斷地回想著昨晚上離開醉春宛後所發生的事,可是她越是努力地想越是記不起來,只依稀地記得她走到一個地方,然後腳下沒有了力氣,接著就躺下休息,再後來,好像唱了首歌……記憶就此中斷,唱完歌后就做了些什麼莊書蘭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阿嚏!”冷不妨地,莊書蘭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緊隨著,鼻涕也跟著流了下來,趕緊掏出帕子擦了擦,不用多想莊書蘭也知道是因睡了一晚的石床而著涼了。
“大人,就是她!”一道老練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帶著絲絲指責,“老奴一早來打掃這梅園時,就見著一位姑娘睡在石床上,老奴本想叫醒她,可老奴叫了很久她也沒有醒來,老奴又想著這大冬天的,憑空地冒出個姑娘睡在梅園中,老奴怕是什麼壞人,所以就請大人來走一躺了。”
聽著別人的控訴,莊書蘭才確信她是誤闖了不知是哪位朝中大人的私人宅園了。而且這位大已經來了!想著昨晚已經跟朝中的所有大臣都見過一面,如果被這位大人認了出來,不知又要惹來多少麻煩啊!第一次,莊書蘭後悔,後悔怎麼不在醒來的第一瞬間就離開這裡!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緊跟著聽到一陣輕細地吩咐,“你們在這裡守著!”然後就是兩串腳步聲,不停地向莊書蘭靠近著。
莊書蘭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剎那,原本就是僵著的身子更僵了。暗暗地恨著自己這京城裡有那麼多宅院,怎麼她睡在哪家的不好偏偏睡在了他——司徒明銳的宅園裡?不過,莊書蘭對於她會睡到司徒明銳的宅園裡來很是奇怪,因為司徒的府第是在京城的西街,而丞相府在京城東邊,莊書蘭怎麼會從東邊跑到西邊去呢?難道真是喝得不省人事了,連東南西北也搞不清了?可她明明記得昨晚出了醉春宛後是按著來時路返回的啊!
“這位姑娘早上好!”司徒明銳很有禮貌地開口了,看著這位一席翠綠的背影,笑著溫和謙雅,“請問姑娘在寒舍睡得可好?”
如果哪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還睡得很好,那他就是強人一個!“好……阿嚏!”莊書蘭未轉身,想隨意地回答兩句再趕緊離去,可一個字未說完,一連又打了三個噴嚏,眼淚花都被逼出了兩滴。
“看來姑娘是受了風寒!”司徒明銳看似很擔心,甚至連眉鋒也隨之動了動,“姑娘不如在寒舍微微休息,喝碗薑湯再離去吧!”
這話怎麼聽起來都是一付好好先生的模樣,如果是在昨天以前,莊書蘭或許還會考慮考慮他的提議,但在昨天見識過司徒明銳的‘真’面目後,就算莊書蘭背對著司徒明銳,也可能猜到那人眼中帶著絲絲邪氣的眸子裡並沒有一丁點真誠的邀請。
“承蒙大人的好意。”揹著身,福了個禮,同時圧低了聲音,“小女子誤闖大人私園,大人不僅沒有責怪,還關心小女子的身體狀況,小女子感動了萬分。但小女子已經在此打擾大人多時了,同時怎好意思再叨擾大人呢?小女子還是儘快離去比較好。”趕緊離開這裡,別跟這姓司徒的傢伙扯個不清才是王道。
“姑娘為何不敢轉身面對本官?難道姑娘是怕本官會一紙訴訟將姑娘以私闖官宅的名義告上公堂嗎?還是姑娘認識本官而怕見到本官?或是姑娘容貌太過於獨特而不願意示於他人?”司徒明銳豈不知莊書蘭的意圖?她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