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幾局棋,然後再想法子激激他逼他幫自己的忙,沒料著今天的司徒明銳這樣好說話,竟然主動提起來了!輕咬唇,有點難為情——前幾天明明暗地裡下了決心,見了司徒明銳不躲也不避,就是直接把他給漠視掉,沒料著才幾日的時間她又自己跑到人家的府上來了:“下官是有事要麻煩司徒大人。第一件……”
“唔……看來蘭兒的麻煩事還真有點多啊!”司徒明銳站起身轉而侍到涼亭裡特意而設的軟榻上,端起一旁侍女遞來的茶喝了一口才緩緩地笑道,“否則蘭兒是不會花一個上午的時間來陪我下棋了,對吧?”
軟榻!嗚,現在的莊書蘭的腦子裡全是她倚在軟榻上的情形啊!一連幾日忙著禹州的事都沒有好好地休息了,剛才又一直用腦,現在的她真的很想睡覺啊!
當一個人在拼命地幻想一些事件時,總會有一些莫名的動作,比如說像現在的莊書蘭己經非常自覺地邊打著呵欠邊走向那軟榻的另一端,卻在倚倒的前一秒清醒了過來 她這是在做什麼!
“原來蘭兒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爬上我的軟榻啊!”司徒明銳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調侃莊書蘭的機會,一手託著頭,一手撐在軟榻上,華麗麗的紅色錦服的領子敞了開來,露出精緻的鎖骨——(別怨莊書蘭的腦子裡在用精緻來形容一個男人的鎖骨,因為她也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了),配著散落搭在頸間的青絲,越發顯得膚白髮黑了。而軟榻之後是一湖綠荷,此時也成了最好的背景——綠映紅,嬌豔得剛剛好!
好妖媚的美男圖!真有勾引人犯罪的慾望!
勾引?莊書蘭的腦子被這個詞給雷劈了,因為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媚眼邪笑的人好像是在勾引她犯罪一般!真是見鬼了,她怎麼會想到這個上面去了!
“咳!”莊書蘭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以提示自己回魂,避開他帶著媚惑的眼神,把頭拉到一邊,輕呼了一口氣才道,“因為我想問的問題非常地具有機密性,所以只好屈就一下靠近司徒大人。司徒大人請莫想歪了。”
“哦?聽起來好像是一件要改朝換代的大事哪!”司徒明銳捻了捻衣領,很自然,就像是灰塵沾在衣服上他伸手彈去一般,而眸間灼灼有光。
“嗯哼!”莊書蘭懶得反駁,就近坐到司徒明銳對面的石凳上,開始直擊她所關心的問題,“那個,你在朝為官多年,也常在宮中行走,可有曾聽聞過十九王爺的事情?”
“十九王爺?”司徒明銳輕輕地重直,像是要從這幾個宇眼裡思考出什麼東西一般,也引得莊書蘭聚精匯神聽著他的下文,不料,司徒明銳只是輕輕地重複了一番,又恢復了一如即往的表情,“沒有聽聞過!”
“呃……不會吧!”莊書蘭低低喃呢,以她莊書蘭的觀察,這司徒明銳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對朝中之事……唔,是對朝中官員之事很瞭解的,否則這全朝上下他怎麼就知道她的窩——莊書蘭可從未讓月娘踏入過她的新窩,所以莊書蘭一直在猜這司徒明銳是怎麼知道她的窩的!
“怎麼不會?”司徒明銳反問,“我只是一個官,這種深宮禁聞我怎麼會聽聞過?”
“呃……”莊書蘭被反問到了,每朝每代都有那麼幾個不能說的私密,那私密就連天天跟在皇帝身邊的史官也未免知曉或者說是史官知而不報,他一個內閣首輔不知道也屬於正常的。若真想要了解一些關於十九王爺的事,只怕先得從皇帝或者先皇身邊的史官著收。可是,皇帝及先帝身邊的史官是哪些人呢?還有,為了一個可能不存在的人而去廢心思,也不像是她莊書蘭會做的事啊!
“你忽然間問起十九王爺做什麼?”司徒明銳端坐了起來,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