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風馳電x地就越過兩個人,跑到她們前邊去了。可衝出去一段又大叫著“籲”拉馬轉向,退回到她們面前。問:“這條路過去,可是田城?”這人穿得跟熊一樣,馬背上駝著兩大包東西,說話冒著熱氣。可能是急趕著送什麼東西去田城吧。
“是。”三枝應道“我們也是去田城的。就是走這條路。”劉小花這時候方才知道自已要去的地方是叫田城。
騎馬的人道了個謝,急急地就策馬而去。
三枝羨慕地看著他的背影說“馬可貴咧。十頭豬不知道能不能換一匹馬。”
正說著,便聽到前面轟然一響,跑得好好的馬竟然突然跪地倒了,上邊的人也摔出去好遠。
劉小花嚇了一跳,連忙向那邊跑過去大喊:“你沒事吧?”可沒得到迴音。
她又跑了幾步,突然停下來不走了。
三枝不解問:“怎麼啦?”
劉小花大聲對三枝說“你在這裡站著。我怕他不是好人。萬一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住回跑。去找後面車隊的人。”
三枝嚇了一跳,捂捂耳朵對她叫:“明明站這麼近,你這麼大聲吼什麼?你瘋了啊!”
劉小花仍是用不小的聲音說:“我說給他聽的。萬一他要是有不好的念頭。就趁早打消了。”
“人家摔成那樣了都,能打你什麼主意!”三枝捂著耳朵嘀咕了一句“一路來就你事多。”已經是十分不滿。
劉小花也顧不上她怎麼說,見她站在原地沒有動,自已才轉身向騎馬人的方向過去。
可劉小花越是走近,越是有一種奇怪的危機感。
就好像,前面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等著她。或者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潛伏在黑暗裡似的。
她走到馬旁邊,笨拙地翻開馬的眼皮看一看,裡面竟然全是黑紅的顏色,像是血液突然凝結了似的。在馬耳朵上,有一個小小的針眼,針尾被雪光一照,映著寒光,異常顯眼。
她下意識地,就向四周的雪地看過去。明明雪地裡什麼都沒有,卻讓人一陣陣的背後發寒。
“那馬怎麼啦?”三枝大聲在遠處問。
“我哪知道。”劉小花用仿若無事的口氣大聲說“可能是急病死了吧。”
“那人不會也死了吧?”三枝震驚。畢竟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
劉小花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到那個人身邊。他脖子軟軟地搭在一邊。“啊!”她嚇了一跳。
三枝問“怎麼啦?”就要過來。
“別過來別過來!”劉小花大聲說“這人,被馬給摔死啦。”說著自已也往回跑,大聲說:“嚇死人了。這人怎麼這麼倒黴啊,騎著騎著馬病死了,他摔死了。走夜路可太嚇人了,我們還是回頭去找個地方歇一夜明天再上路吧。”
三枝一聽就上火“剛才我就說在族廟裡住著啦。還不是你,說這說那的,現在都走到這兒來了,又說要回頭!!”
劉小花也彷彿生起氣來,怒道“我怎麼知道會遇見馬失蹄摔死人啊!”邊佯裝吵架,卻邊抓住三枝的手,拉著她就向回走。
三枝氣得要死,一直在掙扎“回族廟還要走那麼遠呢!!!我不回去了!煩死你了!”
劉小花看了一眼那個車隊。已經只有差不多三百米的距離了。
“不回去就不回去。”劉小花見三枝死都不肯走,半演半真地說:“你煩不煩,一直怪我。好啦好啦,不走回頭路,那就走另一條,我記得另一條路只需要住回走一點點就有歇腳的地方了。走啦。走另一條。”
拉著三枝從三岔路往沒有車隊的那條路走。
“真是倒黴!”劉小花面上彷彿是在跟同伴吵架,心中卻是惶然。也不敢四處亂看,下意識覺得有許多眼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