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落到了對方的手中。城牆之上的弓箭手怕傷到太尉,便不敢再放箭。
丁文舉走上前,高舉鋼鞭,對梁文秀道:“你這個禍國殃民的狗官,今晚小爺就要為天下的百姓除害。”王羽平忙攔住丁文舉,說道:“現在還不能殺他,沒有他做人質,怕是我們出不了宮門。”丁文舉瞪了梁文秀一眼,咬牙切齒道:“算你命大,暫且饒了你的狗命。”梁文秀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見無性命之憂,稍稍放下心來。
王羽平轉身大聲說道:“梁文秀現在我們手裡,如果不想他有什麼傷害,便放我們出城,我可保他安全。”眾官兵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辦。龍天祥看在眼裡,來到梁文秀面前,伸手掐住喉嚨,厲聲道:“快讓他們讓開,不然現在便讓你去見閻王。”梁文秀忙擺手求饒道:“好漢饒命,我這便讓他們退去。”轉對手下喝道:“你們還不讓開?讓他們出城。”眾官兵得令,向左右閃開,將宮門讓了出來。王羽平復又對梁文秀道:“還得勞煩你送我們出宮,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你回來。”梁文秀已別無選擇,只好答應。
龍天祥押著梁文秀走在當前,眾人緊隨其後,走出宮門。趕出二三里路程,見已無人追趕,便停下來休息。吳啟良攙著女兒,關切的問道:“秀蘭,你怎麼樣了?”吳秀蘭強笑道:“爹,我沒事,不用擔心女兒。”王羽平來到吳秀蘭身邊,檢視了一下傷勢,對吳啟良道:“令愛的的傷勢並不嚴重,沒有傷到要害。待我替她把箭取出來。”吳啟良作揖道:“有勞恩公了。”王羽平斯開吳秀蘭肩頭的衣衫,拿出一把小刀,對吳秀蘭道:“姑娘,會很疼的,你要忍住。”吳秀蘭咬緊牙關,點了點頭。待刀尖順著箭桿插進,吳秀蘭還是忍不住一聲尖叫,額頭登時冒出了冷汗。吳啟良扶著女兒,顫聲道:“女兒啊,你要忍住,很快便好了。”吳秀蘭有氣無力的回道:“爹,我還能挺得住。”王羽平將箭頭兩邊的皮肉切開,箭頭便露了出來。探手在懷中取出金瘡藥,倒在一方絲巾之上,抓緊箭桿用力向外拔出,鮮血順著傷口便流了出來,吳秀蘭痛得當時昏死過去。王羽平急忙用絲巾按住傷口,不多時便止住了流血。撕下衣襟,將傷口包紮停當。一盞茶時間,吳秀蘭才悠悠醒轉。
丁文舉手握鋼鞭,幾步來到梁文秀面前,伸手將其拉到近前,厲聲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今天便不能讓你活著回去,否則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遭殃。”說罷,便要下殺手。王羽平忙攔住丁文舉,說道:“縱然他十惡不赦,我們既然已經說過不殺他,今晚暫且放他回去,習武之人信字為先,說過的話不能失信。”丁文舉道:“對他這種人還有什麼信字可言?”王羽平道:“我們不能和他這種人一般處事,還是放他回去吧。”丁文舉思量片刻,還是放開了手,說道:“今晚便放過你,下一次再見到你便要你的狗命,快滾。”
梁文秀死裡逃生,暗暗長吁了一口氣,不敢停留,一路小跑,逃回了皇宮。
吳啟良對王羽平三人一輯倒地,說道:“多謝三位恩公救命之恩,吳某今生無法報答,來世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三位恩公的大恩。”龍天祥忙扶起吳啟良,說道:“吳大人不必如此,平日裡吳大人便是為了我們平民百姓出頭才得罪了梁文秀,沒有吳大人,我們哪裡會有好日子過?如今大人性命難保,我等豈有不救之理?”吳啟良道:“為民做主乃是分內之事,何足輕重?”丁文舉走上前,開口問道:“吳大人可還記得三十年前,您曾救過一個即將被餓死的逃難之人?”吳啟良點頭道:“倒是還有些印象。”丁文舉道:“實不相瞞,當初您救下的那個人,便是晚輩的姑父,我等此番前來搭救吳大人,正是受了姑父之命。”吳啟良恍然道:“原來如此。”
丁文舉問道:“大人在這裡恐怕是呆不下去了,你們這麼多人,可有安身之地?若不然便隨我等趕奔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