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御史一般。
說起來……這可是意外收穫,段柔還真是一枚很有價值的棋子啊!
回了房,桌上已經端正放著收拾好的小包袱。
「小姐。」錦兒將包袱往她懷裡一塞,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開口:「妳快走吧!」
「咦?」段柔愕然。
「錦兒想通了,今兒個一整天這般折騰下來,錦兒知道,如果讓小姐進宮成天對著曹公公嘴臉,小姐一定受不了的!」錦兒鼓足了勇氣說道:「所以小姐還是快點兒逃吧!錦兒留下來替您拖延時問。」
「錦兒……」望著忠心耿耿的婢女,段柔又是感動又是貼心。「真多謝妳!本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妳說,我要是逃了一定會拖累妳……」
「小姐,別說什麼拖累不拖累了,小姐待錦兒那麼好,小姐的終身幸福錦兒怎麼可以坐視不理!錦兒都想好了——」
「錦兒,我的夜行衣在哪?」
「咦?啊?」錦兒楞了一下,連忙從另外的行李包袱中抽出那套墨黑色小短打。「在這兒。小姐,您是決定了要逃走對吧?」
「對,也不對。」段柔急急忙忙將衣衫換上,順手將髮髻拆了,吩咐道:「幫我綁個男人頭……像妳幫么弟綁的那種就可以。」
「女扮男裝啊?是是!還是小姐聰明,一個大姑娘家怎麼能三更半夜在路上到處亂走。」錦兒手上忙著,嘴裡仍不停歇地說著,說到傷心處還有些哽咽。「小姐,妳一個人在外處處都要小心,別聽陌生男人的話,財物不可露白。錦兒也沒在外面生活過,這些都是我阿孃教我的,雖然我阿孃只是個不識字的鄉下人……」
「錦兒……」
「可是這裡也是鄉下,聽阿孃的話總不會錯!」
「錦兒!」
「啊?」
「明兒個妳別乘馬車,悄悄躲在驛站裡別讓人瞧見。」
「小姐是擔心錦兒是吧?不要緊的,錦兒已經想好了,明兒個錦兒換上小姐的衣衫,一時半刻間他們不會發現的,就算發現了也不至於殺掉錦兒,這樣小姐就有足夠的時間逃走——」
「錦兒,妳的好意我很感謝,」段柔嘆口氣回頭,認真地望著錦兒的眼睛。「但我不是要私逃。」
錦兒這才終於吶吶地住了口。
「我是要想辦法讓邊將軍與我一起逃,做一對亡命鴛鴦。」
「啊?!」錦兒傻了,完全聽不懂小姐的意思,只楞楞地望著她。
段柔回頭,透過銅鏡朝錦兒俏皮地笑了起來。「他越是不要我,我越是要逼他就範。本來我已經打定主意要乖乖進宮,但現在可不。」
「小姐……妳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錦兒握著她烏黑的發,滿臉滿眼都是疑問。
「總之妳聽我的準沒錯,明兒個早上無論我回來了沒有,妳都別搭上馬車,明白嗎?」
「呃……明白。」
可是事實上她只聽懂了「別搭上馬車」這一句,其它的則是半句也不明白。小姐說什麼就範、什麼亡命鴛鴦,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風陵渡口是黃河南北向的交通要道,雖然渡口並不大,但卻聚集了許多往來行商的人,因此也就成了個不大不小的市鎮。
是夜,華燈初上,溼冷的南風跟冷峭北風一樣叫人挨不住。這時日往來行商的人少了許多,原本熱鬧的街道頓時冷清不少。
最為繁華的渡口邊上,只剩下幾家商戶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做著生意,往來的行人多數也都是風陵渡口當地的住戶。
其中一家福臨客棧是當中最熱鬧的了,四面由牛皮繃起來的皮屋中燈火通明,三、四桌客人正搭著酒聊天。
忽地,牛皮棚門給掀了開來,一名身穿短打黑衣的少年匆忙奔了進來,直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