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親人身上有這樣強大的未知力量,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鬼,卻又不能想辦法處理了她。時間久了,自然越來越怕,怕成了習慣,怕成了積威,慢慢的為了自己的安全,就會什麼都順從。
“她的怪病是怎麼得的?”索瑪想起另一件事。她感覺,也許會和現在的異事有些關聯。
“為了春大少得的。其實她病重後。我雖然力請名醫為她診治,但心裡是希望她死的。我以為一死百了,沒想到她連死也不放過譚家,讓家人天天擔驚受怕。”譚桂中說著,還向門外望了一眼,好像怕這話會被聽到。
顯然,他被嚇到了一定程度。而門外陽光明媚,多少緩解了莫名的陰冷感。
“小蓉很少喜歡什麼,偏偏就喜歡春大少你。”他繼續說。“但她知道你不喜歡她,而且永遠也不會喜歡,所以就為自己種了情蠱。”
“在自己身上種?”不是都要種在別人身上嗎?索瑪不解。而且,她一個大家小姐。那蠱從何來?難道……
“蠱這個東西,千奇百怪,什麼怪異的情形都有。她種的這種情蠱。就是種在自身。只要日夜不斷思念對方,哪怕隔山隔海。遠在萬里,那男人也會中蠱。迷惑了心智,一心一意愛上她。但,力量大,風險就大,如果遇到意志力特別強,心智特別堅定的人,蠱就可能反噬。她在春大少留洋前做了這些怪,哪想到,春大少正是天生能抗拒這些靈異之力的人。於是兩年前她生了怪病,後來她的死,是因為春大少不僅不愛她,還深深的愛上了別人。”譚桂中看了索瑪一眼,“她知道後,開始恨你們兩個。不知為什麼,也許是索巫身上有巫力的緣故,你們才沒有受到她的傷害。我很怕她轉而恨我,於是賭咒發誓,答應在她死後,幫她完成心願。現在這樣,算完成了嗎?算吧……我只求她別來恨我,別來找我!”
“那個大巫是怎麼回事?”索瑪問,“他說他算準了譚大小姐那天會死,所以早來守著了。”
“那大巫與小蓉早就認識。”譚桂中老實答,“實際上,那個情蠱就是他給的。”
果然!
索瑪與春半雨對視一眼。剛才他們就懷疑了,沒想到這麼快得到證實。
只聽譚桂中又道,“但是我不喜歡他,感覺他有些邪氣。有這樣的妹妹已經很可怕了,我不想再招惹這類人。我本來想請索巫來主持陰婚儀式,我猜小蓉會高興看到情敵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娶一個死鬼,可索巫猶豫了。偏偏當時小蓉那邊開始鬧騰,人是死了,卻有一種奇怪的骨碌聲一直在響,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滾來滾去,害得她院子裡的花都死掉了。我怕夜長夢多,更怕她著急生氣,只能答應了自動找上門的大巫。而且那大巫還說,他能令小蓉自己參加婚禮,還能洞房花燭,索巫你卻不能。別瞪著我,我也覺得很噁心,可我不敢違背小蓉的願望。偏巧春大少聽說陰婚之事後,反抗激烈,也是那大巫出手料理的。所以,我答應了他。他大約是非常愛錢的人,因為他敲了我一大筆。”
“現在可有地方找到他?”春半雨急切地問。
譚桂中搖搖頭,“他的來歷我不知道,我連他的名字也不清楚,現在到哪兒去找?如果能找到,我從小蓉第一天爬出墳墓時就去求他了。”
“不用求,只要錢足夠,什麼我都為您做。”突然,那蒼老、不男不女的聲音再度響起。
接著,黑衣黑鞋、矮小異常的枯瘦老者出現了,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和疤痕,透著濃濃的洋洋得意。似乎,早知道是這個結局,早知道譚春兩家會求到他頭上。
“你怎麼進來的?”譚桂中驚懼的叫。
“我根本就沒走。”大巫笑,“譚大小姐的閨房無人敢靠近,我住得可舒服了,沒人打擾。”
“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