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桂中臉都綠了。好不容易。送走了瘟神般的妹妹,現在。又要迎來惡鬼般的巫師嗎?
“我來發財。”大巫眯縫的眼睛中閃過陰冷的光,“那天這位小姑娘巫女破了我的咒法。不管她是怎麼辦到的,我就知道譚大小姐滿足不了心意,便不會安寧。她身上有一股黑氣,凡人看不出來,那讓她好像天下最兇猛的毒,沒人能倖免。若她不達目的,也絕不肯干休。”
索瑪再度與春半雨對視。
就在這麼兇險的局面中,在心力交瘁的情況下,那本以破咒為目的。後來卻演變為情意綿綿的吻,彷彿又重現在兩人的腦海中,心思也不覺都溫柔了起來。
“你幫了譚大小姐對不對?你每天把她挖出來,引她找到我們,以達到你最後勒索錢財的目的!”索瑪率先回神,瞪著大巫道,“你逆天而行,不尊巫力規則,早晚會倒大黴的!”
“我沒有!”大巫否認。
“你沒有?哼。我不相信你。如果沒有外力,相當於殭屍的譚大小姐是如何破棺而出?又如何能夜行百里?她沒有正常人類的思維,又怎麼能隨意找上我們?”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我雖然陰狠、貪錢,卻從不說謊。”大巫的神色變得凌厲。“你只是個無能的小巫女罷了。這個世界上,真正強大的力量和詭異的術法,你見過多少?你見過殭屍嗎?知道它們的力量有多大?嗅覺有多靈敏?跑得有多快?”
“你敢說你沒有幫過她一點?”索瑪氣急了。
大巫卻突然又笑起來。“我早跟你說過,小姑娘。趕屍也好。控屍也罷。只要想辦法讓他們以為自己還活著就夠了。人分靈與肉,肉死。捉住靈就好。只要能與靈對話,讓靈相信了你的說詞,剩下的,他們自己會做!”
他這是狡辯,因為這話已經透露了一個資訊:譚蓉固然身負莫名其妙的邪惡力量,無人可破。可她死後,執念和能力的保持,這個沒有絲毫巫師道德的大巫,起了巨大的作用。
“你想要什麼?說吧。”沉默半晌,譚桂中說出這句話,不禁嘴裡發苦。
“我要譚家的全部財產。”大巫說得輕鬆,譚桂中卻臉如死灰。
“你的胃口太大了。”
“你可以不給,我不會強迫,也不會搶劫和偷盜。但你要想好,是要錢,還是要命。”大巫抓了抓掛著骨珠兒的頭髮,“譚氏一族人這麼多,我行行好,只要你嫡支的錢,還允許你留下安家費,帶本支到外地生活吧。”
“為什麼只針對我譚家,春家你為什麼放過?”譚桂中不服。
“因為春家沒有出孽障,本不容於世的孽障。”大巫貌似同情的拍拍譚桂中的肩膀,“自從你妹妹降生,你譚家就註定要敗了,只是時間問題。你祖上,一定做過不少惡事,不然天道輪迴,也不會出這麼個東西。好好想想吧。”
潭桂中只覺得拍上肩膀那隻手有千斤重,令他心膽都裂開了。他猶豫,他掙扎,做慣了富家翁,實在不願意再陷入貧窮。那樣,比殺了他還難受。他還要為自己的後代著想……
可是,一想起那可怕的妹妹,想起這些恐怖的事,他就感覺脖子上懸了一把刀。說是不怕死,那是因為死亡沒有臨頭。要不……還是,放棄吧。到別的地方去生活。他能支撐起一份家業,以後只要努力,一定還可以。再說,還有安家銀子……
思來想去,譚桂中終於咬牙點頭,“好,我答應你,就算為祖上的失德還了債。只是,你要怎麼對付我妹妹?如果你不能讓我們家宅安寧,就得把錢退回來。不然,你不得好死!”
“威脅我啊。”大巫輕蔑的哼了聲,“放心,我一言九鼎。譚大小姐這種情況,必須把她埋到有巨大鎮力的地方。我知道在幾百外的朝鳳嶺上,山陰背面的懸崖邊,憑白拱出一個很高的山柱子。那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