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刻又能如何?
他身上的銀子不多,又帶著一名弱不禁風的女子,他不接受這匹老馬又能如何?
是以,他只得將蝶衣輕輕的放在馬背上,“小二哥,謝謝你。”
“別客氣,客倌。我剛剛才替牠餵食過,您大可放心。”店小二交代完便離開了。
蝶衣一被擺放在馬背上,就開始緊張得無以復加,她可是從未出過遠門。就算偶爾必須出門辦事,也以乘轎居多,從來沒騎過馬。
她的兩隻小手根本不知該放在哪裡,只能胡亂的扯住老馬的鬃毛,以免因坐不穩而跌落地上。
可老馬被扯得疼痛不已,開始不斷的自口鼻噴氣,四蹄也胡亂的踢瞪著。
龔耀武原本打算讓蝶衣坐在馬背上,自己牽著馬。去找一間能讓他倆休憩的客棧。
此外,他覺得他必須先跟地做一番溝通,讓她明白他倆之間真正的關係,否則,她老是“夫君、夫君”的喚他,雖然他聽了感覺還滿窩心的,但這樣終究是不合禮數的。
但他不懂的是,自己為何不在第一時間就糾正她?
嗯~~~應該是他擔心她的面皮薄,如果他告訴她,她未來的夫君已經落跑,恐怕會傷了她的心,而另一件他記掛的事則是,他……恨本就不知道誰才是真正該娶她的正主!
這……教他如何跟她說清楚、講明白?
一這麼想,他忍不住捏緊雙拳,在心底做下決定,等他找到那兩個小兔崽子,他非扭斷他們的脖子不可。
蝶衣在馬背上滑來滑去已經很害怕了,卻在乍見龔耀武莫名的抓緊拳頭之際,心底的恐懼更加深了,他是在氣她這般沒用嗎?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那個……夫、夫君,你別生氣……我……”她囁嚅的說,想告訴他她會努力的坐穩,希望他別發脾氣。
龔耀武看她像條蟲般的坐在馬背上蠕動,而老馬也越來越煩躁,他只能搖搖頭,“我沒氣,夏姑娘,你坐好。”
他正想拋開男女的顧忌,一躍到馬背上,卻彼她接下來的話語與動作駭得慢了一步。
“我……我也想……坐、坐好……可是……牠一直動……”害她就是無法坐穩,“我……會努力……”
她一定會用盡所有的方法,不讓自己成為他的負擔的。
所以,蝶衣不顧一切的以單手緊接住老馬的頸部,另一隻小手死命的拉扯馬鬃,“你……別、別動嘛……”
老馬被陷緊脖子,當下一驚,再加上馬鬃被用力的拉扯,牠終於抓狂了——
只見老馬在瞬間舉起兩隻前蹄,大聲的嘶鳴一聲,瞬間將蝶衣由馬背上甩落地面。
“我~~~”她的屁股絕對摔裂了。
“夏姑娘!”龔耀武一臉的演轍,只能單手將她抄起,另一隻手則試著抓緊馬的韁繩,以免唯一的交通工具跑了。
他拚命的使力,終於令受驚的老馬勉強安靜下來,戰戰兢兢的死瞪著眼前兩名莫名的主子。
“對、對不起……”蝶衣可以感覺到龔耀武使出渾身的力量在制伏老馬,因為他將她的手臂抓得好疼,但她明白眼前的一團亂是她所造成的,是以她只能為自己愚笨的行為道歉。
她不要他討厭她啊!
他是她的夫君,她好希望他能像她爹喜歡她娘那樣的喜歡她啊!
所以,她會為他吞下所有的委屈與不滿,全力的配合他,這樣,他應該會慢慢的喜歡上她吧?
蝶衣早已在心中如此的打算,所以,她完全不提自己摔得七葷八素的慘事,全心全意為自己所造成的災難而道歉。
“你沒騎過馬吧?”也對,一個富家幹金,即使曾經嫁過人,嫁的應該也是富家豪門,怎麼可能像他們這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