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江湖的人,習慣以馬代步呢!
蝶衣紅著小臉點頭。
龔耀武再次將她抱起,放置在老馬的背上,自己也躍上馬背,“你別怕,我陪你。”
他的嗓音低沉又溫柔,讓蝶衣終於放下一顆志忑不安的心。
他輕輕拍撫著老馬的後頸,低聲喃語,“別緊張,我會照料你的。”他再稍一使力,將韁繩一扯,讓老馬瞭解駕馭牠的人已換成老手。
老馬這才乖順的嘶鳴一聲,開始緩緩的踏步向前走。
龔耀武就坐在蝶衣的身後,地單手執韁繩:另一手則輕置於她的腰際,“夏姑娘,我們行走江湖的人無法顧及男女有別的禁忌,你……請多體諒。”
蝶衣搖著頭,小小聲的回道:“沒、沒關係,夫君。”
畢竟,她都是他的妻了,她哪會跟他計較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事呢!
唉!龔耀武無奈的心忖,他到底何時才能告訴她實情呢?
他……真的很煩惱。
都是那兩個兔崽子惹的禍,等他抓到他們,他非用力的教訓他們不可,讓他們知道耍弄他的嚴重後果。
但現下,他還是得先將她送回華山,以免她再受到任何委屈。
因為,當他一開始跟那位夏家二孃談判之際,他就知道這位夏姑娘在家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而不知為何,一想到她被人欺負的畫面,他就心如刀割。
嗯~~~一定是因為他必須對她負責,畢竟,是他在夏家二孃的面前承諾會為她找個夫君,所以,算起來他對她也有責任,也因此,他當然得保護她免於受傷害。對!就是這樣。
她未來要嫁的人可是他的師弟呢!他怎麼可能會對師弟的妻子動心呢!
所以,他對她絕對只是師兄對小妹的關懷,絕對是這樣。
這麼想後,龔耀武激昂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剋制
龔耀武是真的打算找一間客棧歇息,但他卻駭然的發現,這竟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呢!
最主要的原因是,雖然馬是由他控制的,但他卻無法加快速度。
“嘔~~~”
當他才稍微讓老馬跑快些,蝶衣卻身體不適的發出作嘔聲。
龔耀武只好捋住韁繩,讓老馬恢復牛步前行。
他不禁心急如焚,因為,如果他們繼續以這樣的速度前進,那今晚他倆只能露宿郊外了。
所以,他試著與蝶衣商量解決之道。
“呢~~~夏姑娘,你能不能……”他儘量思索適當的措詞,因為在過去,他從來都只用命令的口氣,像這種低聲下氣的詞彙也知道的還真的不多呢!
蝶衣老聽他“夏姑娘長、夏姑娘短”的叫她,不禁好心的提醒道:“夫君……你可以直呼我的閨名……我……是蝶衣……”
啊!光是這麼說,她就已經面紅耳赤了,如果他當真喚了她的閨名,她真不知自己會羞成什麼樣子。
但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好期待能聽到他喚她的名。
完了!她又提起這事,他該如何解釋?
唉!算了,乾脆就別解釋,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他一直都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心胸從來都是坦蕩蕩的,更別說他還是個豪情的江湖兒女,幹嘛理會那些拘泥的禮節啊!
對!就這麼辦,他才不信經過他一路護送她回到華山後,那兩個小兔崽子敢拒婚。
“嗯哼~~~”他清了清喉嚨,決定不要再扮演知書達禮的文人,拿出他不拘小節的大剌刺的真性情,“好。我就稱呼你蝶衣吧!不過,你也別夫君夫君的叫,咱們江湖兒女可不時興這一套,你就跟著我師弟他們叫我耀武哥吧!”
這樣,只要她再喚他,他的心應該就不曾再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