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溫和無害的笑,“既然如此,葉某就不打擾了,希望嶽七俠能記住今日所說的話,告辭。”
“葉莊主慢走。”
送走葉玉聞後,嶽沉霄又安慰了小嶽幾句,兩人便各自睡下了。而嶽沉霄還因為葉玉聞的話而煩惱,總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小嶽突然回來了,葉莊主應該還有什麼話要跟他說,但是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會與什麼有關,最後也只好放棄,老老實實的睡覺去了。
罷了,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一切都等明天吧。
嶽沉霄和葉玉聞的比武安排在下午,另一組在上午時已分出了輸贏,韓君書敗給了少林派那位俗家高手,正式出局。
雖已到了十月份,午後的天氣還是難免有些燥熱,臺上的兩人相對而立,都是一身的勁裝,更是稱出矯健的身形。嶽沉霄手中握著慣用的三尺青鋒,劍尖朝下,人雖不動,真氣卻已佈於全身。
“嶽七俠請了。”
“葉莊主請。”
兩人客套幾句,可是誰都沒有動手,嶽沉霄忽然發現對面那人的臉色有些不大對,而且額頭上明顯起了一層薄汗,他沉吟片刻,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葉莊主,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今日的比武要不要暫時押後?”
“葉某無礙。”葉玉聞一揮手中長劍,突然閃電般便向嶽沉霄衝去,嶽沉霄舉劍相迎,發現對手的劍上根本就沒什麼力道,他心下奇怪,葉莊主的功力不可能如此之淺。然而奇怪歸奇怪,他還是不敢有半點懈怠。
葉玉聞使的是武當派正宗的太乙玄門劍,劍隨身走,身隨意動,當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嶽沉霄所使則頗雜,一把劍握在他手中就如生了根一般,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各種劍招信手使來,當真是行雲流水,沒有半點滯帶,此時的他本身就猶如一把出鞘的劍,完全不似平日裡那個溫和的男人,鋒芒大露。
轉眼間,臺上的兩人已過了百招有餘,然勝負尚未分出。臺下的人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慶幸自己沒有錯過如此精彩的比試,而在不遠處搭起的涼棚下,幾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不語而笑。
突然,嶽沉霄輕叱一聲,手中長劍泰山壓頂般自上斜劈而下,挾著凌厲的風聲直砍向對手左肩,葉玉聞臉色微沉,舉劍去擋,卻不料嶽沉霄這一劍只是虛招,左掌已緊接著乘虛而入,正中葉玉聞胸口。
葉玉聞悶哼一聲,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往後飛去。嶽沉霄一怔,神色中現出訝異,他已經察覺到比武時葉玉聞使起劍來似乎有些力不從心,所以他也沒有全力施為,方才那一掌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僅用了一成的功力。
眼見葉玉聞的身體就要墜下高臺,嶽沉霄腳下一點,急竄而出,長臂一伸,攬住葉玉聞柔韌的腰肢,把人救到了自己身邊。臺下一陣的騷亂,大家議論紛紛,白眉道長和賀掌門等幾位前輩都從位子上起來了,似乎要過來看看情況。
嶽沉霄不去理會周圍的嘈雜,讓已經昏厥過去的葉玉聞靠在自己身上,抓過他的右手替他把脈,這一把之下,劍眉不由皺了起來,葉玉聞的脈搏竟十分微弱,他心下奇怪,正打算著先把人送回去,忽然人群中傳出一道焦急的聲音。
“讓開!讓我過去!”一襲墨色的身影撥開人群,拼命的擠到最前面,縱身一躍跳上高臺,嶽沉霄認出他是莊裡的大夫墨衣,正要開口,他已喊道,“莊主!莊主!”
“墨大夫……”
“你閉嘴!”墨衣狠狠剜了嶽沉霄一眼,然後把葉玉聞抱回自己懷中,動作小心輕柔之極,彷彿那是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嶽沉霄,你聽著,莊主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整個正義山莊都不會與你善罷干休。”
嶽沉霄愣在當地,這位墨大夫他接觸過幾次,平日裡待人溫和有禮,總是面帶微笑,沒想到發起脾氣來這麼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