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阮阮的視線從那筆直的長腿緩緩向上,就這麼對上了沈鬱衍帶著促狹的眼眸,「研究好了嗎?要買哪種?」
想到半個小時前在便利店發生的事情,紀阮阮就尷尬得能摳出三室兩廳來。
此刻的狗男人正拿著用她社死換來的內褲舒服地洗著澡。
紀阮阮懊惱至極,她那時候幹嘛要手賤拿起來看一眼?
憑她兩隻視力52的眼睛是看不清上面寫的字嗎?
其實都怪現在的製造商,將這種東西設計得如此隱晦,乍看之下真的是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正面連避|孕|套三個字都沒有。
碩大的001倒是清楚,可誰知道001代表什麼啊?007的大哥嗎?
在中國就要寫中文!
不久後,衛生間的水聲停了,推門被推開。
沈鬱衍從裡面走出來,身上帶著一股溫熱的濕意。
看見紀阮阮微紅的臉蛋,他不禁輕扯嘴角:「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紀阮阮用蔥白的指尖指向他:「你不許再提了!記憶消除!」
沈鬱衍很淡地笑了下,拿著乾毛巾,閒庭闊步地朝著沙發的位置走過去,然後將毛巾遞給紀阮阮,很自然地開口:「給我擦一下。」
紀阮阮錯愕得雙眸圓睜:「沈先生,你會不會太不客氣了?」
「熱情地招待客人不是主人家應有的禮數嗎?」
紀阮阮氣極反笑:「你真的是很會歪理正說。」
她羞惱地扯過毛巾,給沈鬱衍擦頭髮的動作帶著一絲粗魯。
不過無情地蹂|躪男人的腦袋時,又莫名地有一股解氣的滋味。
擦頭髮的過程很安靜,紀阮阮擦完打了個瞌睡,聲線微啞地給沈鬱衍講述家裡東西放置的地方,免得他半夜起來找東西找不著。
講完起身要走的時候,熟悉的部位又被溫燙的指節給扣住了。
下一秒,裹挾著些許酒味的氣息伴隨著低沉磁性的聲音落在紀阮阮的頸肩,「阮阮,我有點事想跟你談。」
紀阮阮卷翹的睫毛顫了顫,腦海里有些亂糟糟的想法。
成年男女之間的曖昧可在朝夕之間變換,尤其今晚的兩人都喝了些酒,酒精就像最好的催情劑,容易將情況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紀阮阮努力平穩著講話的語調,一字一頓地暗示:「現在晚了,不適合談事。」
短暫的安靜後,沈鬱衍發出一聲低笑:「你想什麼呢?」
紀阮阮偏過腦袋,就見沈鬱衍滿眼促狹,跟剛才在便利店裡幾乎一模一樣,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欲蓋彌彰地辯解:「我能想什麼?我只想睡覺。」
沈鬱衍:「一個人睡覺?」
狗男人向來寡淡的俊臉難得有這麼深的笑意,看來她是被狠狠地取笑了。
紀阮阮惱羞成怒,拿起抱枕就砸到他的腦袋上。
只怪今晚的氛圍實在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鬧過之後,沈鬱衍總算收斂了情緒,低聲跟她商量:「你客房反正也是空著,要不然租給我?」
紀阮阮:??他在說什麼冷笑話?
沈鬱衍:「我樓上的房子馬上要進行裝修了,住在這裡方便監工,而且你這裡離公司也近,上下班時不必浪費時間在路上,最重要的是我能付給你一筆可觀的租金。」
「等等。」紀阮阮不滿地抬起手掌,「前面就算了,最後是什麼意思?我看著是缺那點租金的人嗎?」
「紀工自力更生,兢兢業業,賺的是辛苦錢,多筆可觀的收入難道不好?」
「說事就說事,別瞎胡吹。」紀阮阮頓了頓,忍不住財迷上身,問他:「可觀的租金是多少?」
兩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