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知道是誰救的我們嗎?”畢子拉住卓姬衣袖。
卓姬難過搖搖頭。
畢子瞧一眼涅帝,心有芥蒂,便爬在母親耳邊小聲說道:“是爹爹救了我們!”
“什麼?你怎麼知道?”卓姬驚異而欣喜。
“他抱我的時候臉貼在一起,那氣味和喘氣聲沒錯,還有說話的聲音。”
卓姬側頭沉思,仔細回憶著當時場景,模糊中果真發現文圖的影子,再細想那聲音,一把攬過畢子高興說道,“沒錯,你說的沒錯,真是謝天謝地,”又轉臉對著皇上說道,“也感謝涅公子……”
彷彿這激動的話語刺激到了皇上,一口黑痰咳出,指著卓姬母子半晌方才痛苦出聲:“你們……是誰?我,我是誰?”
這一句話令卓姬險些跌倒,茫然地瞧向這恩公……
古城一隅,一所毫不起眼的偏房之內,東土芙郡主臉上稍顯美意,走起步子來輕鬆許多,無論怎麼樣,也是去掉了心中芥蒂。
“果兒,去把聶將軍喊來……”
不一會兒,聶良入室跪拜郡主,只是面色凝峻。
“聶將軍,大仇得報,吩咐下去,我們的人即刻起悄悄返回東土。”郡主令道。
聶良起身應是,不禁茫然抬頭看向郡主問道:“郡主何時啟程?”
“此次暗刺昏君是潘王親手操持,並非我東土人而為,因此割地等事宜暫會擱淺,只待潘王登基之後再做打算,所以本郡主要多逗留些時日,看看情勢所變再做安排,”郡主見聶良愁眉苦臉,轉而問道,“怎麼,聶將軍心有疑惑嗎?”
聶良微思一下,還是說道:“不瞞郡主,昔日文圖兄曾經與屬下交談刺殺皇上之事,有一句話令在下心驚膽戰……”
郡主聽到文圖名字,不自覺緊緊閉上嘴,片刻又問道:“什麼話但說無妨!”
聶良謹慎而答:“文圖兄曾暗示卑職,無論暗刺成功還是失敗,我東土之內都有能面臨災禍,如今看來,皇上已死,如果潘王稱帝,他會容忍我們手中存其把柄麼?”
郡主身子一震,再次瞧一眼身邊鐵匣,那裡就有潘王親筆承諾,果真他當了皇上,哪能令這東西留在世上?隨後喃喃言道,“無論如何,也要先除掉文圖,絕不能將他的口實存在世上,至於這把柄,”她皺起眉頭,邁出幾步,“我要尋個機會,探聽虛實,一旦有變,自可先發制人!對了,那潘王相貌與心思如何?”
聶良見郡主仍有殺文圖之意,不禁暗自唏噓,回憶幾次見潘王之景,小聲回道:“身長五尺,中等身材,臉上總是有著笑意,令人不寒而慄;此人心機頗深,陰狠毒辣,是末將見過的最為可怕之人。”
郡主不禁陷入沉思……
潘王府內,依舊熱鬧非凡,幾個王妃縈繞在王爺身旁,不時調笑著,乍看上去似是無所事事,春色滿園。
隨著一名護衛入內,王爺抬手趕走妃子,臉色立即沉冷下來。
此人身材高挑,臉呈刀削之狀,毫無贅肉,冷目橫眉,名隋。
“太后那裡可有進展?”潘王臉上又復笑容。
隋護衛上前一步,低頭答道:“回王爺,皇上已在別府之內被射殺,太后差人搜尋一夜未果,懿旨已下,謊稱皇上染疾,閉門不出,責令閔丞相掌國,王爺輔政。”
“輔政?哼,”潘王譏笑道,“我堂堂王爺只是輔政?也罷,母后定是以為皇上還會回宮,你傳出去,就說本王爺也身染風寒,不便參朝,哎呀,我這頭疼得厲害,呦呦,這腦袋也燙得很,哈哈哈……”
“王爺,那文圖如何處置?”
“他久居老太后身邊,恐怕早已被甜言蜜語感化,看樣子應該不知道本王與東土之人有關聯,不過定要謹慎,一旦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