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又瞧瞧我倆,咯咯笑了。
他笑聲很特別,尤其這種笑法,讓人覺得是從裡往外的“羞辱”人。我擺擺手讓他別笑了,心說自己不就一身鳥毛嘛?
寅寅跟鐵驢不熟,但也不認生,直接問了正事,想讓鐵驢解釋下,路上怪人怎麼回事?跟姜紹炎有啥關係?
鐵驢倒是對寅寅挺敏感,還看了看我,那意思這女的誰呀?
我趕緊介紹下。鐵驢哦了一聲,說對寅寅有印象,烏鴉提過他。不過他又一聳肩,說自己就是一個打工的,只負責管老爺子,其他事跟他沒關。我們要想知道更多的情況,還是問烏鴉吧。
我算看明白了,鐵驢擺明了不想說啥,但他心裡一定知道秘密。
鐵驢又故意打著哈欠,說困了,要回病房睡覺,也提醒我倆,“外面沒危險了,你們可以回去了,等過幾天烏鴉來了,一切會好轉的。”
這話有言外之意,他這麼肯定外面沒危險了,說明他不僅跟那怪人認識,也很清楚那裡上的一舉一動。
我跟寅寅肯定不想這麼放鐵驢走,寅寅又攔在他面前。鐵驢有些不樂意了,從兜裡拿出一個紙,攤開了讓我們看,還說,“我可是正經八本的精神病人,有證明的,你們攔我幹嘛?再說你們沒證明,小心護士過來轟人。”
我看這紙上用特大號的字型標記著證明兩次,底下竟然還有公章,我算服他了,心說這年頭,去精神病院蹭吃蹭喝也得有單位介紹信才行,而且他又拿出老辦法了,拿醫護人員當擋箭牌。
我也沒招,拽著寅寅離開了。寅寅是不服氣,邊走路還邊學鐵驢的樣子,“傻兮兮”的說,“嘿,我有證,我是精神病!”
我們開車往回走。我跟寅寅商量,一會趕到下坡那裡,先看看啥形式,再決定要不要找同事趕過來處理現場啥的。
我沒抱樂觀態度,估計那些殺手保準都被老鼠咬死了,而等到了現場,實際情況遠出乎我意料。
這裡別說有屍體了,血跡都少,星星點點的。怪人和老鼠全不見了。在那兩輛越野吉普旁邊,停著一輛警車,上面印著兩個很鮮明的白色大字——特警。
四個身穿特警服的男子,正圍在越野吉普旁做檢查,這兩輛車一定有啥故障了,他們要修一下,想把它們開走。
等我跟寅寅的車開過來,有個特警抬頭看了看,他不認識我倆,卻認識寅寅的車牌。這人對我們敬了個軍禮,大步走過來。
其實這時候我也在留意那輛特警車的車牌,不是本地的。
我們跟特警也算一家子,人家走過來了,寅寅不可能不給面子,連招呼都不打,她把車窗搖下來了。
特警沒多說啥,只告訴我們,這裡由他們接手,我倆別管了,也不要跟市局彙報,以免打草驚蛇,一切都等烏鴉來處理。
這一晚上我聽多少人唸叨姜紹炎了,也真意料不到,這省裡的專員,竟然在烏州市留了這麼多的後手。
看我和寅寅都沒接話,特警又強調一句,問我倆聽懂了沒?
我肯定不懂這裡面的貓膩,較真的說,從活屍案開始,自己就稀裡糊塗的,但我率先點點頭,表示接受特警的建議。
他又敬了軍禮,打著手勢,要“指揮”我們離開現場。
我跟寅寅想留也沒法留了。我倆開車走了一段,又一商量,外面不太平,今晚先回警局住吧,別的等明天再說。
接下來這一路,我們沒再遇到啥危險。等到了警局,我倆找到那間小會議室,拿來行李,頭頂頭的躺椅子上睡起來。
我實在太累了,有種心神俱憊的感覺,幾乎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甚至我都懷疑,這不是睡覺,而是一種半昏迷。
這樣過了很久,迷迷糊糊間,我突然來個意識,也驚得一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