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脖頸如一截白皙的藕,細膩柔滑,令人愛不釋手。他就細細摩挲著她的頸部肌膚,腦子裡不經過浮過的畫面都是悱惻纏綿,還有她細細弱弱的求饒聲。
形同幼貓伸爪,清淺劃過。
江年宴眸底深處的光漸漸暗沉。
虞念沒抬頭看他,就任由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脖頸,溫熱、刺癢,攪得她心神不寧。她說,“我的確是想幫黃太,許董那關是關鍵。”
江年宴收回手,“許董是個老江湖,為人做事相當謹慎深沉,今天卻能被你的魚竿收買,這個理由說出去也是會叫人大跌眼鏡。”
虞念沉思片刻,“只能說明他早有此意,只不過差個藉口。”
江年宴偏頭看她,“我以為你會覺得是自己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虞念搖頭,“我還沒那麼大的自信,你剛才也說了,許董是老江湖,那麼深沉的人怎麼會輕易被個魚竿打動?我猜想他早就有撂挑子不幹的想法了,可就是缺那麼一個機會。第一次我和黃太去找他,他自然不能答應,畢竟是董事會的一員,就算他要退也不能留爛攤子下來,勢必要觀察人心的。”
如果黃太是個心急的,這期間也好,還是今天見面也罷都會想盡各種辦法從許董嘴裡窺探、試探,也勢必會造成許董的反感。想成大事者首要條件就是心態要穩當,否則怎麼把舵生意場?
黃太是個沉住氣的,這點許董是看在眼裡的。
世間事變化莫測,人心也是難料,有時候恰恰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反倒會達到目的。
江年宴嘴角似有淺笑,“你的眼睛倒是毒。”
虞念抬眼看他,試探性問,“要按你的意思,許董這次會同意,對吧?”
“你自己沒有判斷?”江年宴反問。
“有,但我的判斷都是出自我的小聰明。”虞念輕聲說,“出自你的判斷就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江年宴似笑非笑。
虞念瞥了他一眼,又淺淺垂眸,輕聲說了句,“能生生從江年泰口中奪肉,又使得圈中上下尊稱你一聲宴少,足以說明你在商場上的手段了得,而且我還聽說江年泰又折了一個專案,我想跟你在南州時候的運作也脫不了干係吧……”
說到這兒她抬眼,撞上江年宴深沉的眸光後馬上又移開視線,“我的意思是,你生意場上經驗豐富,所有的判斷都不是想當然和心血來潮。”
她的聲音小小的,本意是不想讓老劉聽去太多。可落在男人眼睛裡,懂得示弱的女人何嘗不是吸引?江年宴就瞧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臉頰微紅,明知道有可能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但還是忍不住會失神。
“靠我近點。”他命令。
虞念渾身一緊。
“不想聽?”江年宴挑眉。
“想聽。”虞念識時務者為俊傑,趕緊湊前。
江年宴似乎被她的樣子逗笑,唇角微微抿起上揚,但弧度不大,就輕輕淺淺的那麼個彎度。他順勢圈上她的腰,低語,“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許董是個聰明人自然會拾階而下。另外,你的魚竿也不白送,又把姜成的手藝給搭進去,許董如果再不領情就不近人情了。”
虞念愕然看著他,“我搭上姜成的事你也知道?”
江年宴笑而不語。
虞念微微眯眼打量著他,有些想法就應運而生了。她微微直起身,“我知道了,那家漁具店老闆能把紀念版拿出來,跟你有關係吧?”她頓了頓又說,“老闆是發燒友,既然是私藏,就不會輕易把紀念版擺出來。南州酒店的地址是你選的,漁具店就在旁邊,不會這麼巧。”
江年宴眼底似有笑,淺淺淡淡的,“那家店的老闆我的確認識,但所有的坑都挖好了,你能往裡跳也是你